“砚辞二十八岁了，与他同岁的孩子都会走路了，你是真能坐的住。”沈母是真心实意的佩服，她要有这样一个儿子，全世界的姑娘她能筛一遍。
“哪里坐得住。”许母瞪许砚辞，“从他二十岁，我就给他相看，挑身材样貌，挑家世情趣，就没一个他看得上的。”
颜初不在意她们的话题，但许母视线一过来，她不由慌张，情不自禁双臂环抱小腹，压住许砚辞乱动的手指。
许母视线移走，她来不及松口气。
沈父视线又移过来，端详他，“砚辞从部队回来后，大刀阔斧，锐意进取。事业心，圈子里人加起来都比不上，可能不喜欢娇柔贤惠的大家闺秀，更偏向能并驾齐驱，跟得上他的伙伴。”
沈父位置在侧对面，隔着一张小叶紫檀的茶几，虽然拉开两三米的距离，但视角比同侧许母，更能看清整体。
颜初手臂架开，变成十指交叉在小腹，两边手肘曲着，全遮挡住。
姿势拘谨的僵硬，整个人小刺猬炸刺一般。
许砚辞喉咙里闷出一声笑。
偏偏被许母听到，不由探头看他。
许砚辞一贯不爱笑，即使上面领导组下来的官方接待，他态度敬重，笑纹却淡。
遑论笑出声，许母瞧他面容平静，八风不动，一时又觉得是自己听错了，随即嗔怪他。
“你沈伯父说得对吗？你喜欢事业强一点？怎么不早说。”
“不喜欢。”他否定的毫不迟疑。“我事业心强，是想保护家庭，跟择偶类型没有关系。”
许家家大业大，就算没有许砚辞这几年飞速扩张，也用不着“保护”这样的形容。
全场不解目光聚集过来，包括一直没出声的许父。
颜初手心，后背，额头一茬茬冒冷汗，架着的手臂情不自禁哆嗦。
许砚辞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旁人目光越专注在他身上，他越压着她紧贴。
从侧面看，颜初右侧肩膀已经贴上他胸膛。
肉眼可见的，许母这次察觉了，皱紧眉头，张嘴要斥责她。
“那许副董喜欢什么样的？”沈黎川再次抛出话题，引走众人注意力，“二十二，二十三岁的小姑娘，年岁跟你不相配。二十五，六岁的刚好，我有几个北方学姐，家里不差，介绍给许副董认识认识？”
许母经沈父那一点拨，觉得沈黎川说得在理，“二十二确实岁数小，不稳重，不懂得体贴人，颜初今年就这个岁数，实在叛逆。”
二十二岁，颜初……
许文菲心头一动，不住地打量颜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