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辞走近，“在做什么？”
颜初手里拎着充电器，坐在王姨床边，保姆间的窗户小，射进来的光晕淡淡，她睫毛扑扇，投下的阴影，也是淡淡的。
“王姨手机坏了，我修修。”
“我记得，你大学没学手机维修。”
颜初眨了眨眼，“这还用学吗？我看看就会，难道你不会？”
许砚辞眸光漆黑，摸不到底的深浓。
颜初眼睫颤动一下，黑浓的小刷子，不像蝴蝶的翅膀，也没有勾人摄魄的粉末，只有小刺猬团起来，防备人的硬刺。
扎的人又疼又痒。
气的人无可奈何。
颜初伶俐拨动尾插，屏幕一刹亮起，绿莹莹的充电涌泉流入电池框框。
她惊喜，振奋，“王姨，你快来，我把你手机修好了。”
王姨急急忙忙进来，脚步间，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拿起手机，大吃一惊，“真的啊，颜初小姐真棒，还会修手机呢。”
颜初严肃点头，“也不是很棒，就比王姨夸得，再棒一点点。”
许砚辞蓦地发笑，小戏精以身传教，教出一个老演员。
偏偏还演的像模像样，努力又真诚。
“王姨，去做饭吧。”
“……是。”王姨迟疑应一声。
保姆间狭窄，许砚辞身高体健，在有限空间里，威压无限放大，
她磨磨唧唧，犹犹豫豫，进来一秒钟，出门一分钟。
一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