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许砚辞两步并三步，拽她离开门口，“大晚上喊什么，你冷静点。”
“我还不够冷静。”颜初大力挣脱他，“我还要怎样冷静？”
胸腔震荡的愤怒、查监控的惊恐，集糅成疯狂猖獗的藤蔓，迅速占领颜初整个人，围剿的她密不透风。
“当年抱错，是我一个婴儿使得坏的吗？你妹妹无辜，我就不无辜？你心疼许文菲，护她爱她，给她搭梯子上天成仙都行，你糟践我做什么，你凭什么糟践我？”
许砚辞发力一拽，不容置疑压制她，捂住她的嘴，“我什么时候糟践你？”
颜初心凉下来，挣扎都不想挣扎了。
她预料过许砚辞很多回答。
因为沈黎川，因为他表面禁欲，暗里需要她这样一个发泄对象。
因为许家养育她二十二年，她欠许家的。
未料到是这么一句。
听起来，他从不觉是糟践。
颜初密密麻麻哆嗦，她天真了，无情无义的人，哪里会有心。
“你不糟践我。”颜初后背无力到弯曲，“你是玩弄我，医院里，车里，态度风轻云淡，再趁我没警惕防备，悄悄去查实证。只为了许文菲一句怀孕，这么大费周章，你可真是一个好哥哥。”
“菲菲不会无风生浪。”他声音很沉，“你反应这么激烈，是怀了吗？”
“怀了啊。”
颜初瞪着他，拍肚皮，“我这里面好多东西，长导管，硬导丝，送进来的造影剂，不都是你一次次盯着我怀的吗？”
“颜初。”男人恼了，是警告的意味。“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颜初长久窒息后，霍的冷笑，“对不起呢，我又犯错了呢，有眼无珠不识您抬举了呢。”
她到底不敢激怒许砚辞，话落转身去了浴室。
洗完澡也不出来，硬耗到男人生气离开。
这一夜，颜初睁眼到天亮。
七点多，许文菲嚷嚷着，让她下楼。
许砚辞端坐客厅喝茶，他生活助理打开电脑。
颜初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