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初忍不住呻吟。
男人神色一动，大掌盖住她额头，缓缓揉两下，力道大，掌心茧子又粗又烫，颜初觉得不像揉，像搓。
疼的她躲开。
许砚辞手空在半空中，声音冷下来，“离开我，想找谁？”
颜初小心观察他神色，眼神刚对上，就被他眼中搅漩的漩涡吸进去，这么汹涌，凛冽，深不见底。
她一激灵，结合上次，立即察觉问题的危险性。
“不找谁。”颜初倒打一耙，“是你说治好我不孕不育，要我嫁人的。”
“我什么时候——”酒精上了头，许砚辞反应不及往日敏捷，话出口才想起来。
他捏眉心，努力维持清明，“那你想嫁吗？”
颜初微愣，这话搁平日，许砚辞绝不会出口，他只会眯起眼，冷静无声的审视。
毕竟话出人口，事先过脑，是能伪装违心的，微表情小动作是生理反应，未经过训练的人，掩饰不来。
他真醉了！
颜初大喜，“不想。”
转而哄他，“我病都治三四年了，一点希望也没有，京里来的老中医医术再好，只怕对我无效。所以，我没想过嫁人。”
颜初知道话中逻辑生硬，但许砚辞这会儿，思维绝没有平日缜密敏锐。
她继续，“而且针灸，就像容嬷嬷扎紫薇，容嬷嬷龇牙咧嘴扎一针，紫薇啊地喊一下，老童年阴影了，我不要。”
颜初以前撒娇卖乖，小性儿使得劲劲的。
许砚辞那会儿作为哥哥，最宠她，没少受颜初磨缠。
她从新发自内心的贴近他，撒娇耍赖。
许砚辞眼底漾出柔软笑意，嘴里轻声斥道，“胡说八道，薄先生怎么会是容嬷嬷，他专攻妇科，放眼全国排得上号，你的病我问过，不难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