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瑛接到白父急电，暴雨赶回白家。
“什么事？”
白父坐在茶桌后，许砚辞在他对面，坐姿挺拔，“颜初跟你在一起？”
白瑛一屁股坐在白父身边，翘起腿晃荡，“不在，她最近在公司搞996福报，没空跟我混。”
白父看许砚辞一眼，伸手放下她的腿，“那颜初有没有联系你？”
“有啊。”白瑛积极翻出手机，找出通话记录，“下午跟我嚎啕大哭，失踪的爹，偏心的妈，作威作福不做人的兄姐，剩一个破碎的她。”
白父听得高血压都飚上来，一把捂住她嘴。
可是已经晚了，许砚辞手指摩挲茶杯沿，“我看在你父亲的面上，跟你好好说话，不是我好说话。”
白父干笑一声，打圆场，“小姑娘间小抱怨，我这傻闺女实心眼，当真了。”
许砚辞瞥白父，“她是实心眼，那颜初是奸猾多嘴？”
白父梗住，讪讪赔礼，“我失言，许副董包涵。”
白瑛扒下他手，态度尖锐，“你垃圾袋成精啊，这么能装？颜初都被你赶出许家了，你现在演起袒护来了，有意思吗？”
许砚辞审视她表情几秒，忽然起身，或许是角度变化，白瑛看清他眼底一瞬爆发的惊怒。
“她在哪？”
白瑛莫名其妙，却不甘示弱也站起身，瞪着他一字不吭。
气氛正僵硬危险之际，许砚辞手机响了，他扫一眼，再放下。
面孔情绪不明，声音在冷和沉之间，仿佛有理智到冷静，又仿佛已恼怒到骇沉。
但他操控情绪的能力实在太强了，再想深究，那一丝惊怒也不见了，只剩毫无喜怒，毫无温度的一双眼，摄取住她。
“你中午去公司找她，见了沈黎川的秘书？”
白瑛怔愣几秒，随即像踩中尾巴的猫，“你跟踪我？”
随即她反应过来，“不对，是你查我。”
“没有否认，就是承认。”许砚辞嘴角一丝笑，寡淡却无限锋利，“所以她去找沈黎川了？”
白瑛抿唇坐下，掩饰性拿起白父茶杯，“沈黎川这盆脏水算是过不去了，什么时候都能扯上。生物的多样性，还真是在你们亲兄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白父在桌下踹她小腿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