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来自客厅，隐隐约约是许文菲欢声笑语。
“孩子……两个月……健康……去沈家……”
颜初一激灵，起身出了洗手间。
声音更清晰了。
“妈妈，中午我们在沈家留饭吧，爸爸也去，您上次要跟沈伯伯下棋，今天正巧，你们都空闲。”
许父应了。
颜初来不及喜，下一秒，许父问，“砚辞你呢？”
“我去医院。”
颜初攥紧手，屏气凝神等着外面声音渐落。
紧跟着，院子里响起汽车引擎声。
颜初立在窗户边，眼见许父许母一辆车，许文菲单独一辆。
两辆车驶离院子，许砚辞扶着车门，仿佛早就察觉她的窥视。
目光准确无误捕捉到她。
颜初想，她的僵硬必然一览无余，同样男人亦是，他的面部肌肉紧绷，极为沉重的阴郁感。
颜初躲不及，索性不躲了。
就伫立在窗边，与他对视片刻，目送他上车，远去。
尾灯消失在视线里的那一刹，颜初抑制不住雀跃，在原地激动握了一下拳头。
什么叫柳暗花明又一村，什么叫船到桥头自然直，什么叫苍天有眼。
颜初觉得，风水轮流转，她的运气又回来了。
天命附体。
比这更顺畅的是出门。
从离开房间，到走出大门，无人阻拦。
管家甚至询问需不需要派车。
颜初一脸笑意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