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她冲上来，同时高高举起手，“黎川不打算跟我结婚了，你还敢狡辩你没有怀孕？”
颜初后退闪避，许文菲手臂在空中划出破空声，力道太猛，带得她踉跄。
颜初一把扶住，并非她圣母好心，实在是许文菲现在金贵，万一在她面前摔倒有个意外，到时候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少装模作样假好心，贱人！”许文菲挥臂扬开她，另一只手趁势举起来，迅速落下。
颜初厌烦至极，狠狠扼住她手，“大清早，你又发什么癔症。沈黎川跟你结不结婚，管我屁事。还有怀孕，视频都证明了，你是没长眼，还是健忘症？”
“我不信。”许文菲怒不可遏，“视频被你做了手脚。”
“泼脏水没完没了？”颜初直视着许文菲，“你这么疑神疑鬼的性子，我不信从医院回来后，你没有去查沈黎川的行程。我这半年就前天堵车见他一面，隔着俩车门，还有交警，大庭广众之下，我能意念怀孕，还是沈黎川蒲公英成精，风一吹，种子就落到我身上？”
“够了，颜初。”许母快步走过来，一把推开她，护住许文菲，“菲菲是不是疑神疑鬼，你去医院抽血，结果一出来什么都清楚了。”
颜初接连倒退几步，勉强稳住身形，心却晃荡得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她察觉许母态度变了，以前纵容许文菲，对她有孕实则半信半疑。
偏偏这个档口，沈黎川反悔了，五分怀疑直接窜升九分。
颜初知道这次不能善了了。
她微微打个颤，“妈妈，我是您养的，脾性、观念，人格都是您塑造的，您教我自重自爱，教我人要有尊严，您最了解我的，现在不信我了吗？”
许母沉默。
她的沉默不像心软怜惜，更像是一种体面默认。
默认颜初这次必须抽血，以此证明跟沈黎川毫无关系。
颜初十指全蜷在一起，死死抠住手心，目光越过许母，看向餐厅门口的男人。
许砚辞似乎也赞同，视线隔空交汇，他一对浓黑的眉宇下，眼睛锐利幽深。
颜初从未指望过他会站在她这边，可今天没有第二条路，任何微末的希望，她都必须抓住。
“许砚辞。”她颤声喊，“你说过信我，这话还算数吗？”
静默数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