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颜初没有去看沈黎川，只望向许砚辞。
他双拳攥着，整个人都绷紧，像一跟张到极致的弓弦。
随时便会射出凛冽的冰箭，射进她的血肉，射穿她的胸膛。
要她的命。
颜初实在不明白了，到底还要她低贱到什么程度。
趴在地上，给所有人磕一个？还是去舔许文菲的鞋面，以示她真做了狗？
许砚辞手指狐天德。
“你起来，是谁传颜初心肠歹毒，意图害菲菲流产，你去指出来。”
在场人纷纷怔住，沈黎川到嘴边的话也卡住。
颜初却比所有人加起来都淡定。
她知道，他们一定莫名其妙，不是痛打她这只狗吗？怎么突然间要替她这只狗伸张了。
怎么会是伸张，欲抑先扬罢了。
狐天德面上还僵硬着刚才的扬眉吐气。
他呆愣几息，迟钝对上许砚辞阴鸷的眼神，刹那间好似有千斤万斤，压的狐天德窒息。
身体却噌地弹起，站直，“是……是……”
他咬牙，“是我自己。”
“你自己？”许砚辞犀利至极，“狐家成精了，修出千里眼，顺风耳了，不仅知道我家里的事，知道颜初讨好我，控诉我不信她，甚至连原话都一清二楚。”
狐天德额头止不住冒汗。
他不想在许文菲面前表现这么怂蛋，但余光里但凡扫到谁，玩的穿一条裤子的二代，也避开他目光，唯恐被他攀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