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辞问她，“高兴什么？”
颜初心头一跳，这是看见她跟泰多多了？
随即又想起，出了白玉京大门后，她就没再多问，那时是怕问多了，泰多多难免起疑。
此时不由庆幸。
许砚辞心思如网，她多次逃跑，证件在他眼中就是个测探她的雷达，只要她无缘无故提起，他会立即警觉。
“没高兴。”
许砚辞眼神阴郁，“大晚上雀跃欢歌，我瞎吗？”
果然是看见了，只怕看的时间还不短。
颜初不吭声。
许砚辞神色更危险，灯光主色由红转蓝，衬他一张脸隐隐发青，“是包厢没皮没脸你开心？忽然想通了喜欢给菲菲当狗？”
颜初失了表情，“我当狗你不高兴吗？”
“高兴。”许砚辞皮笑肉不笑都没了，“你乐意当狗就继续当，可要是以为当狗，能得沈黎川护你，那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颜初沉默。
原来散场了，还不忘堵她，是要替许文菲警告。
所以她在包厢，为什么会有许砚辞替她出头的错觉？
脚踩到脸上了，问一句疼吗，她就真觉得人在关心她。
颜初忽然笑，贱啊，她可真够贱的。
“你笑什么。”许砚辞脸上结出冰霜，“想起沈黎川护你，开心的都笑出来了？”
“没有。”颜初望着他，“只是觉得你没必要这么防备，要是觉得我刚才生死誓言还不够，我现在回去发个更大的。”
颜初其实迷信，生死太重，不能轻易挂在嘴边。
以前多次赌咒也都避开了，总觉得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可哪里是不到呢？
是她浮云遮望眼，嘴里喊着心死了，平静了，心里还生着可笑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