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菲咬牙，“还有一项，哥哥请的中医还没给你把脉。”
颜初顺势去瞥男人的表情。
他伫立在那儿，眼底一片灰蒙蒙，没有温度。
颜初拿不准他态度。
分不清他现在是放心了，还是保持怀疑。
最好是放心，只有他放松警惕，她才能抓住单独见薄先生的机会，拼死一搏。
但拼死一搏未必有用，她死之前，有口恶气必须出，“你知道为什么沈黎川一直对你不热络？”
直戳死穴，许文菲发疯，“还不是因为你这贱人。”
“错误从不在别人身上。”
颜初睥睨她，慑于许砚辞，语速极快。
“你多疑像骨子长虱子，开水烫都烫不死。人家找你花钱月下，你花钱找出轨证据，人家说今晚月色真美，你问回忆哪个白月光。谈恋爱都是浪漫至死不渝，你是怀疑至死方休。”
“远赴人间惊鸿宴，绿帽全叫你看见，当真是天若有情天亦老，你爱上谁谁死得早。”
许文菲目眦欲裂，转头拉许砚辞。“哥哥。”
颜初脸上讽刺一收，防备至极。
许砚辞注视她，也许是幻觉，也许是看错了，颜初恍惚觉得他目光消沉又孤寂。
可这两种情绪，跟许砚辞此时此刻居高临下的地位，毫不沾边。
“菲菲道歉。”
他声音平直，不冷不厉的。
颜初浑身汗毛炸开，确定他脾气在即将爆发的边缘。
是觉得她发疯怼许文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