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母亲也害怕脏病。”许砚辞站姿笔挺，“那颜初嫁过去，以后回许家呢？”
“她不回。”许母挎着包，“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
“许文菲嫁出去也不会用回吗？”
许母一噎，恼火了，“菲菲是你亲妹妹，嫁的是黎川这样出挑的继承人，能比吗？”
她火气上头，反而冷静，厉声质问他，“你现在是在袒护颜初，而诘问我吗？”
“我不该问吗？”许砚辞理直气壮，“联姻事关合作，是找伙伴，找队友，许氏现在发展在我，您不问我意见，是要拖我后腿吗？”
许母气势一滞，强撑不落下风，“一次相亲而已，菲菲问过了，你现在支持顾星渊，恰巧他有个项目卡在刘厅长手里，我们这是帮你。”
“许文菲吃喝玩乐的脑子，也影响您了？”许砚辞下颌紧绷，眼底凉意惊人，“项目为什么会卡在他手里？您当真觉得是我能力不足，拿不下？”
这话几乎明说了，是她们瞎胡闹，乱出牌。
许母理亏，却也被他刻薄，梗得粗喘气，“刘青松不合适，那你指合适的。”
许砚辞脸部肌肉紧绷，半晌后，他走到门口，“颜初的婚事，我有安排，不用母亲操心。”
这话不对。
许母彻底冷静下来，脑海里过一遍他出现后的画面，眯起眼，意味不明的探究，“你今年快三十了，近十年身边就没一个称心如意的女人？”
许砚辞身形一顿，重新转回身，“有。”
许母手无声攥紧，“是谁？怎么从来不听你说过？”
许砚辞风轻云淡，“没到结婚那一步，我不想惊动人。”
许母心中飞速计算，他性格谋定而后动，没有十成把握从不轻易显露。
真有红颜知己，不到走心那步，确实会瞒着。
可这个红颜知己范围太松泛，秘书，高管，出身不好的普通女人，她不在意这些，在意的是另一个。
许母试探，“我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