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初见他喝了，松口气。
许砚辞余光扫到，这回还是留到下回再饶。
“你还没交代，不吃早餐急着出门做什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颜初窒息了。
如果时间可以夺走一切，为什么夺不走这个神经病。
她实在想不出一个合适的，逻辑通顺的理由。
只能瘫着脸，“秘密。”
许砚辞将水杯隔在桌子上，双手撑在她两侧，宽阔健壮的身形自上而下，笼罩禁锢住她，以至于室内的明亮，黯淡了。
在阴影之下，煞气四伏，寒意蹿升。
颜初，“你确定要听？”
许砚辞毫无征兆抬起她下颌，距离太近，近到他唇鼻气息沸烈如火，点燃她脸颊。
颜初忍不了这逼人的热度，情不自禁后撤，却被他力道扣着向前，潮湿在鼻许洇开。
她陷在铺天盖地的细吻里，仿佛一只在热带雨林被毒瘴拥抱的羔羊。
“王姨告诉你，我生日。”
颜初手指一蜷，“四天后——”
他唇舌攻入，口腔有渺淡的酒气，转瞬被清香的茶味覆盖，但颜初对酒气十分敏感，怀孕更加翻倍敏感了，喉咙像被下了一只钓钩，刹那坠到胃里，勾起翻涌。
她奋力推开，捂住嘴，牙关咬的紧紧的，强压呕吐。
许砚辞扯下她手，不知是被拒绝的不忿，还是重燃对她的怀疑，脸色森寒。
颜初恶人先告状，“你喝酒了。”
许砚辞顿住，她厌酒恶烟，一丝气味，都难以容忍。
但商业应酬难免喝酒，特别是在合作庆祝时，他象征性抿过一口，之后就改喝茶了。
没想到，还是被她觉察出来。
他递杯子，“喝水，漱口。”
颜初捧住，没注意攥住了他右手食指，裹缠的纱布刹那间洇出血迹。
她惊得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