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呢,夫人把人派出去后一直没回来。”归夏在一旁斟茶道。
谢芷柔想了想,“他回来让他第一时间过来。”
窦妈妈虽然不知道夫人叫房三去干什么,但总归心疼自家主子:“夫人,您就放心吧,房三我瞧着是个机灵的,差事肯定不会错。”
谢芷柔点点头:“咱们去院子走走吧,今日午膳吃的有些多。”
“是,老奴和您一起,如今夫人有了身孕,是该多走走。”窦妈妈上前扶着人。
裴川安拿着鞭子无聊的甩着园子里的树枝,大姐和二哥都在祠堂罚跪,他自己一个人简直是无聊的很。
并且由于那二人的种种行径,连带着他都被秦叔逮到好几次私自出府。
想着想着,他眼珠子一转,就又有了一个好主意。
祠堂。
裴川惑和裴景悦井水不犯河水,两人被关进来三四天了,谁都不搭理谁。
门口发出“滋啦”一声响,紧接着便是小心翼翼的脚步声。
裴景悦倒是没察觉出什么不对,还以为是送饭的小厮,整个人耷拉着眉目跪在原地。
她这几日想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事情。
长嫂说的对,她拿着自家的钱去给温公子这件事情着实是自己做错了,尤其还大胆的把人约在宫里见面。
还有她糟蹋了长嫂和左相的心意,还把长平侯府和兄长置于不义。
这些都是她的错。
想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还心有余悸,满心愧疚。
只是唯有在喜欢温公子一事上,她从不觉得有错,不过她也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和他的身份永远不可能在一起,所以以后她只会默默地把他放到自己的心底最深处。
裴川惑看着妹妹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就知道她又在想那位小白脸了,眼中带了几分不屑。
说起来,若不是温以澈的身份不对,换做其他任何一个男子,他都觉得妹妹真的很傻,世上男人那么多,干嘛都紧盯着一个人。
何不学学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他才不会傻到为了一个人白白的把自己辛苦存的银子都送出去,让别人给自己送银子那才是正道。
门口的小尾巴像是老鼠一样偷偷摸摸的走,他看的眼皮子直突突。
“裴川安,你来干什么?”
稍显突兀的声音猛的在祠堂内响起,小心翼翼的裴川安被吓得一个激灵跪倒在地。
裴景悦也被吓了一跳,捂着胸口朝门口看去这才发现原来是幼弟,不是送饭的。
“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们啊。”裴川安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
“哼,我看你是自己无聊了,怎么不出去找你那些狐朋狗友了?”裴景悦毫不留情的拆穿他的谎话。
裴川安脸色尴尬了一瞬,肉白的小脸一下子掉下来。
“还不是因为你们,现在我都出不了门了。”裴川安一脸埋怨,“你们大人做的事情干嘛要我一个小孩子承受,现在出个门都要向长嫂报备,我都懒得出去了。”
“所以你今日到底是怎么进来的?”裴景悦眨着眼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