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旅长拿起看了眼，哼笑道：“这么急哄哄的，看样子，你是找到你男人了？”
虽是问句，但他的语气却十分笃定。
齐清媛微微抿唇，颔首说道：“是，他在西北军区。”
说着，她忽然立正敬了个军礼，语气严肃：“请旅长批准！”
赵旅长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手指虚虚点了点她：“都三十的人了，还跟小姑娘似的。”
他低下头，一边给报告签字盖章，一边说道：“我能不给你批么，当年你把离婚报告直接撕掉的事，我可没忘。”
齐清媛闻言，脸上也有些挂不住，移开了目光。
当初齐清媛得知姜裕鑫一声不吭离开，什么话都没有留下，只留下一封离婚报告。
她在看到那张报告的时候，心里只感觉世界都没有光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将她彻底吞噬。
她红着眼，看着报告书上姜裕鑫的签名，沉默了许久，呼吸越来越重，手上也越来越用力，将薄薄的一张纸捏得皱皱巴巴。1
赵旅长看不过眼，上前拍着她的肩膀，慨叹道：“前阵子听说军区里都在传，说姜牧飞同志是你的丈夫，我还纳闷呢。只是我也没什么立场过问，只觉得是你们年轻人自己的事。”
“可是……”赵旅长叹了口气，摇摇头说，“要是知道事情会闹成这样，我还不如直接站出来替你们把关系说开，这样对大家都好！”
“……是我做错了，是我……我错得离谱。”齐清媛低声说，声音沙哑至极，饱含着痛苦。
她看着姜裕鑫的签名，那三个字遒劲有力，力透纸背，似乎下定了决心。
齐清媛不禁想，姜裕鑫写下这个签名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