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宁笑道：“陛下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皇上也忽地笑了：“你说话也很像你的父亲。”
柚宁连亲生父母的面都未曾见过，知道这话，不过是面前之人借机的怀念。
他声音了然而沉冷：“朕从前，也戎马半生，同你的父亲一块驰骋沙场……如今我这好儿子沈闻铮，也算是夺回了自己的位置。”
柚宁亦凉声反驳：“陛下不觉得，他们这平反，不是为名为利，而是为义吗？”
“可能，陛下也不懂。”
皇上忽然转眸，认真盯视她。
柚宁也真正意义上体会到了圣上威压。
可她偏偏不躲不闪，认真地回视着。
这双与柔妃太过相似的眼睛，能勾起他太多回忆。
皇上出声打破沉默：“是朕，对不住你。”
柚宁心说，要做皇上，对不住的人可太多了。
只是眼前这位陛下，因一己私欲的忌惮，便听信奸佞的谗言。
杀了为国为民的贤明太子，杀了替国征战的铁骨将军。
还有她的母亲，被他囚于深宫数年，最后含恨而终。
柚宁看着他稍显浑浊的眼睛，静静道：“也许真是菩萨保佑，上天冥冥之中皆有安排，让我活着遇到了心中仍有坚持的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