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刚走几步，就迎面撞上了江戍呈。
男人劲骨如松，挺拔依旧，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如往常一般。
姚华心中有一瞬的惊惶，连忙退到一边行礼。
江戍呈却只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半步都不曾停留。
“世子爷慢走。”
这是姚华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待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她才直起身。
姚华径直向侯府门口走去。
门房的人拦下她，她将自己的卖身契递给他查看，而后就顺利出了府。
天下起大雪。
姚华那单薄的身影很快消失，只留下一串脚印。
须臾后，纷纷而下的雪又将脚印掩埋，彻底没了痕迹。
就仿佛她不曾来过。
……
雪下一夜，除夕便至，爆竹声不断。
江戍呈携齐婉兮一道进宫贺岁，在傍晚才回了侯府。
两人分开去洗漱，之后再到正厅守岁。
浴池内，江戍呈抬手唤道：“来人。”
进来的却是个新面孔的丫鬟。
江戍呈眉心微皱，他明明记得自己昨日才见过姚华，既然能起身了，居然还不来服侍他？
江戍呈有点想发火，但想到是过年，还是敛了神情，冷声吩咐道：“罢了，你出去吧。”
半个时辰后，江戍呈来到正厅。
年夜饭已然上桌，齐婉兮也已经坐在那儿等着他。
江戍呈左右看看，姚华还是不在，这一次，他不再压着脾气。
坐下后就冷冷吩咐：“叫姚华上来伺候。”
“哎呀！”
话落，一旁的齐婉兮却忽然惊叹出声。
看向目光泠泠的江戍呈，她面露难色，似乎很是不好意思的道。
“这……世子，昨日姚华带着一个男子前来将其卖身契赎走，我见她与那人情真意切，便许她出府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