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闭上眼的同时，段斐也闭上眼。
迟疑地、恐惧地、扣动了扳机。
死一般的寂静。
身后的女人似乎没想到她真会开枪，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
接着，她畅快地大笑起来，如同观赏了一部极有趣的喜剧一般。
她的嗓音尖锐，像是闷雷炸响。
段斐近乎呆滞地跪在地上，手枪从手上滑落在地。
她双手举在胸前，不住发愣。
男人的胸前绽开一朵血花，双手无力地垂下，嘴角却露出一丝笑容。
是段斐很久没见过的，不带着痛苦和安慰的，真心的笑容。
“好孩子！好孩子！”
女人开怀大笑着，从走到她身后，狠狠拍了两下她的肩膀。
但马上，她就笑不出来了。
段斐在牢里呆了那么久，理应是虚弱的，不该有那么快的速度和力量。
但她就是做到了，在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之前，她迅速抓起了地上的枪，双手握住，转身一枪打在女人的头上！
“砰！”
“砰！砰砰！”
在女人不可思议的眼神里，她又连着补了好几枪。
直到那臃肿如猪的身影倒下，压在她身上山一样的阴影也随之消去。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小跑着跑到男人身边，希望他能给自己擦一擦头上的冷汗。
可男人没有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