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不怪姐姐，我只恨自己。”
我对着我爸的牌位跪了下去。
“爸，求你和祖宗保佑，若能换回我姐的腿，我愿付出一切，哪怕永不超生！”
第二天，谢思舞终于醒了，母亲不敢告诉她腿断了的事。
可我清楚看到，当母亲走后，她看着自己的腿，一言不发。
谢思舞入队多年，怎么可能连这种情况都判断不出。
我看着她垂下的头，苦涩出声：“姐，都是我不好。”
谢思舞回家这天，没告诉我妈。
她一瘸一拐开门，刚好看到我妈正在擦拭我的遗照。
她死死盯着我的照片，眼睛好像染血一般。
“妈，你又在家里祭奠他！”
我站起身，看着她眼中强烈的恨意，只觉心口又一次被捅了一刀。
“姐，是我的错，你别怪妈。”
我妈看着她：“思舞，妈只是想留个念想。”
谢思舞却陡然爆发：“念想？！他什么时候给我们留过念想！”
“您有没有想过，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切都是因为谢韫川他这个叛徒！”
我妈下意识解释：“不是的！”
她心疼地握住谢思舞的手：“思舞，你的腿会好起来的。”
谢思舞推开她，自嘲发笑：“好？妈，你还要瞒我多久！我已经是残废了！”
接着，我看着我姐，将我的相框重重摔在地上。
“啪——”
我那穿着警服的遗照，就这么破成了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