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段斐已经走了。
她总是这样，离开得无声无息的。
昨晚入睡之前，她对我交待了她的几乎所有计划。
甚至把段氏和DF集团勾结的硬盘都丢给了我。
丢得比在摊子上给我丢筷子的时候还要漫不经心。
以至于她轻描淡写把内容说出来让我收好后，我只觉得浑身一震，然后骂她。
“这么重要的证据摔坏了怎么办！”
段斐像个没事人一样和我插科打诨：“那就是你们运气不好。”
我气得伸手要去挠她。
她也只是自顾自接着说下去。
“你知不知道南坪市的茶金港？”
“知道。”
“前段时间那里发生了爆炸，目的是为了掩护段家在荔纱港的枪支走私交易。”
她又从兜里掏出两张照片，随手甩在我床上。
“……你是不是把自己当个行走的证物袋。”
说真的，我有时候会觉得现实相当荒谬。
“那你说安插进警局DF成员是谁？”
知道她的立场，我开始毫无顾忌地和她套消息。
“你这算是在作弊，小安琛。”
她眯起眼笑。
“没有卧底，卧底在那场爆炸里被一起炸死了。”
“那文昭凯是什么情况？”我继续问。
她知无不答，耐心地给我解惑。
“我假借你的名义给他递了消息，威胁他为我做了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