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了皇宫门口,张言徒步走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的门是开着的,姜枝晚正坐着批改奏折,沈秋雪则是在一旁候着。
“陛下,这么急着召见微臣,是不是听说了微臣昨日被刺杀,担心微臣?”
张言踏进御书房,嘿嘿一笑,说道。
他知道秦羽肯定会和姜枝晚通报自己昨晚被刺杀的事,所以才会这么说。
姜枝晚批改奏折的手顿了一下,而一旁的沈秋雪扯着嘴角,冷声开口,“张大人,休得胡言!”
敢这么调戏当朝女帝的,恐怕也就只有张言这家伙了。
张言撇了一眼沈秋雪,露出一个你能拿我怎么着的并且,嘿嘿一笑,说道,“陛下还没说呢。”
姜枝晚放下笔,似笑非笑的看着张言,开口说道,“朕听说你被人刺杀,本想看看你有没有缺胳膊少腿的,现在看来,你倒是没有一点被刺杀的样子。”
一听到姜枝晚这话,张言顿时“哎哟”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腰,“陛下有所不知,微臣昨晚被吓得,都闪着腰了。”
“朕看你不是被吓得,是被那花魁迷的吧。”
姜枝晚语气清冷,开口说道。
一旁的沈秋雪也是扯了扯嘴角,这家伙,有够不要脸的。
张言抬头四十五度看天,噘着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姜枝晚都给气笑了,冷哼一声,开口说道,“朕今日找你来,是有要事相商。”
张言收起那副表情,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以微臣拙见,陛下这是想与陛下商量削藩一事吧?”
“这你也能猜到?朕的意图有这么明显吗?”姜枝晚有些诧异,自己应该没有表现的太过明显才是。
至少,朝中那些大臣也只能猜测自己是否有这个意图,却也无人敢确定。
但张言却直接就说了出来。
沈秋雪也很诧异,如果姜枝晚不说,她肯定是猜不到的。
张言笑了笑,说道,“微臣来的路上,听到有人议论,说今日早朝,晋王又在逼迫陛下发布罪己诏。”
“只不过因为昨日的事,晋王没有了那么周全的准备,想来陛下是轻松化解了的,但晋王这司马昭之心,可就路人皆知了。”
“这个时候,陛下诏微臣来,最有可能的目的,也就只能是削藩了。”
姜枝晚听完,目中光芒闪烁。
只是通过这一些信息就能推测出这么多东西,果然是心思缜密,能力出众之人。
“那么张爱卿,可有何好法子?”
姜枝晚看向张言,问道。
张言把目光看向姜枝晚,然后扶住了自己的腰,又“哎哟”了一声,说道,“陛下,倒也不是微臣不想出谋划策,只是微臣这腰吧,实在是有些疼。”
“那你想如何?”姜枝晚眼角抽了抽,预感到这家伙怕不是没憋什么好屁。
而更加不安的,是一旁的沈秋雪,她总觉得这好像是冲着自己来的。
只见张言目光看向了沈秋雪,嘿嘿一笑,说道,“不如,让沈大人给微臣搬一把椅子坐着,微臣这腰才能舒服一些,再上一杯茶,给微臣好好捏捏肩,让微臣好好说说这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