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6瓒一直看着他，不自觉微微抿起了唇。
江白榆眼角和鼻尖侧边各有一枚小痣，但6瓒现，他戴眼镜的时候，眼镜的托叶会刚好落在眼角的痣上，把那点细小的重色藏起来，给他多添了点书卷气，少了些锋锐感。
6瓒有点出神，直到江白榆微微皱了皱眉，问：
“有事？”
6瓒听他语气，猜他大概有点不耐烦，于是回过神来，不自觉稍微加快了语：
“没……江同学，我这道题不会做，你能不能教教我？”
说完，他又后知后觉自己这样似乎有点唐突，于是连忙补充一句：
“我放学请你喝汽水。”
说着，6瓒默默用手指把试卷推过去，轻轻点了两下指尖下的题目。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江白榆的反应，见他依然皱着眉，却垂下了眼，目光落在了试卷那行印刷体的字迹上。
江白榆的视线大概只是很短暂地停顿了一瞬，但6瓒却觉得那几秒被拉到了无限漫长。
他莫名有些紧张，不自觉轻轻蜷起手指，而后就看江白榆挪开了目光，声调是一如既往的冷：
“不喝。”
从始至终，江白榆都没有松过眉。
6瓒知道，这已经算是很明确的拒绝了，说失落肯定是有的，但他早就对结局有过预设，所以现在也没有特别难过。
他是个很有分寸感的人，见江白榆现在不想和他说话，他也没打算继续打扰他，于是在江白榆将手伸向桌上那摞教辅书时，他就默默嘟囔一句“好吧”，自行礼貌退场。
教室里的喧闹还在继续，没人窥见角落里的小插曲，空出半边的座位也在短暂的热闹后重回冷清。
6瓒心大，被拒绝了也无所谓，转头就回了自己的位置，决定下次再战。
他没回头，所以没看见江白榆从教辅书中找出来压在试卷上的那张空白草稿纸。
也没注意到他在纸上停顿的笔尖，以及欲言又止般、抬眸望向他背影的视线。
第7章oo7名字
“怎么，被拒绝了？不应该啊，偶尔有人问学霸问题，他都不会说什么啊。”
张乐奇全程关注着6瓒的行动，对于他的失败多少有点意外。
6瓒耸耸肩：
“可能是见我陌生？”
说实话，连他自己都觉得刚刚那莫名其妙的搭讪怪得不行。
“应该吧，不过江大学霸就那样子，是性格原因，不是针对你，别在意。”
张乐奇朝后骑着椅子，趴在6瓒的桌子上，随手拿过试卷看了一眼，看见他试卷后半张要么空白要么只做了第一问的大题部分：
“你问他哪道题？”
6瓒随手点了点大题第一道。
“€€。”张乐奇瞄了一眼，大概是想安慰自己兄弟被拒绝的糟糕心情，他大手一挥，把他的试卷拍在桌上：
“我还以为你要问压轴题呢，不就一道基础题，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