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人翻了身,我惊呼一声,然后笑了起来。
我挣扎着往外扑腾,燕鸣山就把我抓回原地,折腾了好几次,才十分不容易地从床头柜里把我想拿的东西抓在手里。
我将手上拿着的皮筋撑开,抓着他的手,将两个人的手腕都套在其中。像是个简易版的手铐,牢牢将我们互相捆绑,脉搏紧贴,心跳共享。
我缓缓勾动手指,与他十指相扣。
“关在柜子里没什么意思啊。燕总,别睡了。”
“玩点好玩的?”
都有家属
纵欲过度后,我已然年龄不小的事实便会变得异常清晰。
放更年轻的时候,哪怕第二天早上五点钟要起来赶通告,我也敢拉着燕鸣山闹上一整晚。
然而现在我睁开眼走下床,到浴室里对着镜子一看,看见自己一脸被抽干了精气的模样,没忍住咂舌感叹。
比起我没什么精气神的脸,我的手腕脚腕似乎更加遭殃。红肿刺痛,尤其是手腕,被昨天我自己一时兴起套上的皮筋磨破了皮,上头还糊着昨晚迷迷糊糊睡过去时,燕鸣山给涂上的药膏。
我随手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不怎么在意形象地走出房门去找罪魁祸首。
燕鸣山正坐在餐桌旁吃饭,面前放着的另一个盘子,想也知道是留给谁的。
我走到他旁边往他桌前一靠,捏过他的下巴,手指抿掉他嘴角的污渍。
“你有话说吗?”我兴师问罪。
燕鸣山拉下来我的手,拽了餐巾纸一点点擦拭干净。
“有啊。”
我心想看来是没驯好,昨天晚上不听人话,今天早上还要顶嘴。
我眉毛一横眼一眯,当即就要大展被追求者的威风,下一瞬指节被人轻轻吻了吻。
“人在我面前,就不发消息了。”
“早安。”
他抬眼看我,眼神在对上我时,莫名闪了闪。
我从来没有见过燕鸣山这样的神情,明明自己觉得别扭,却还是要说,说出口了又觉得不好意思,差点没敢看我。
我只感觉一瞬间,从指尖麻到了整个上臂,整个人都是飘飘然的。
我一把捧住他的脸,盖住了他的眼。
“我天呢,你这语气这表情。不知道的以为你冲我告白呢。”
燕鸣山的睫毛在我手心戳来戳去,想来是没老实闭上眼。
“这种有仪式感的话我不常说,线上和线下说也有些不同,我在慢慢适应。”
他顿了顿,接着补充道:“如果你每天早上都在我身边醒来的话,我可能会适应的快一点。”
我笑了声,出声回绝:“不像燕总了,算盘都不打哑的了,响得我都能听见了。”
虽说我现在依旧被面前的人迷得七荤八素,但好在我的恋爱脑比以前稍稍褪色了不少。跟燕鸣山说好几年就是几年,我没有提前回来的想法。
燕鸣山放弃地倒也快,还闭上了眼,似乎要对我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