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难道坐在那跟你们一起骗婚吗?”
“你……”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就你一个人?没跟你同居?”
“他在上海,他自己有房子。”
“他赚的那点钱够他挥霍多少年?在上海买套房有什么用,你没毕业前的存款都够你买房了……”
“你们的钱我都还给你们了,那不是我的,也不是我想要的,如果你们来就是为了重申这些已经重复过无数遍的话题,你们可以走了,我没时间招待你们。”
“路祁,你怎么跟你妈妈说话的?”
书逾只能戴上耳机屏蔽,但是旁边书房隔间的陆生坐不住了,已经直愣愣地往门口去了。
他开门的瞬间,一下子全安静了。
“你带了他多少年了,还不会叫人吗?”
路祁知道她就差没把“没教养”三个字直接说出来了。
陆生就看着他们,面无表情地喊:“叔叔,阿姨。”
“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我见过带拖油瓶的,也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让对象养的……”
“行了,小祁,我们不是来跟你讲道理的,你把那小子叫来,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让他过来。”祁臻元说道。
路祁皱了皱眉:“他没空。”
“我们是你父母,你口口声声说你有稳定的对象,那我们见见他有什么不行的,有多忙能连上门拜访一下对象的父母都没空的?”
上门拜访?
路祁真是觉得活久见,周慕泽什么都没做就已经被贬得一无是处了,要胆敢踏进他家那镶金了的门槛,还不得被钉上耻辱柱一辈子。
“他不需要你们的认可,你们的认可对他也没有意义。”
“我们今天就坐在这儿了,也请不动他?”
“我说了,他在上海,你们一个律师一个老师,语言理解能力这么差吗?”
“……”
书逾瞅准了时机,赶紧收拾了东西,出去的时候,和陆生一样遭受了多方的视线夹击。
他强撑着镇定,目不斜视地跟路祁说:“路老师,那我先走了。”
“嗯,晚点我把今天的习题资料发给你。”
“好,谢谢路老师。”
“现在不让老师私底下给学生培训,你不知道?”
“不算培训。”路祁懒得解释。
“你刚才怎么不说有学生在上课?还嫌不够丢人的吗?”
“反正丢人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