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安静极了，能够听到火炉里面的柴火烧的时候的发出的啪啪声。
秦厉拿起了书，继续看着书，等十二点的到来。
胡细妹被背起来的时候，醒过来了，吓了一跳，然后意识到是哥哥，这才松了一口气，“哥？”
“嗯，还有几分钟就要到12点了。”秦厉背着人，往外走去。
像是很久很久以前，胡细妹就是因为背着他，她又瘦又小，硌得慌。
秦厉把胡细妹背到了外面，正好就听到了砰砰砰砰的声音。
然后就看到几朵烟花在空中炸开了。
新年就这样有声有息地来到了，这是属于兄妹俩的新年，新的开始，她们要考上大学，名垂青史，千古一帝。
不过烟花一放完，她们就得回楼上睡觉。
因为明天早上还得早起，她们回隔壁村上坟。
胡细妹检查了一下，打火机，纸钱，香烛，火炮都带着的。
然后就跟哥哥一起往回走。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所以回去的时候，就遇到了村头的李尚。
也好久没有看到李尚了，原来他过年并没有回城里。
见他们俩回来，就过来帮他们，“你们现在在学校那边过得好不好？”
胡细妹点了点头，“过得好。”
“过得好就好。”李尚乐呵呵地说道，“原本想过去看你们的，结果这段时间一直走不动。”
后面要到过年了，再加上上一任村长留下来的一大堆烂摊子，他这个是做村长的，事情就特别多。
所以就没能过去。
而这边，秦厉和胡细妹还是没有忘记今天的主要目的，很快就到了奶奶的坟前。
奶奶的坟已经有多野草，旁边还有已经烧过纸钱的痕迹，应该是大伯二伯他们已经来过了。
胡细妹蹲了过去，把草拔了，以前奶奶过年的时候就会把爷爷的坟头上的草都拔了。
秦厉也蹲了过去，跟着胡细妹一起拔野草。
胡细妹小声跟奶奶说道，“奶奶，我今年长高一些了。”
秦厉的记忆中有这个慈祥的老人，她也从来没有嫌弃过他是小傻子，一直很疼他，秦厉学着胡细妹，小声说道，“奶奶，我现在不傻了。”
兄妹俩很快就把坟头的草都拔了。
然后胡细妹很自然地开始烧起纸钱来，把香烛也点燃，插在这里。
胡细妹拉着哥哥，给奶奶磕了头。
两个人回来的时候，就正好遇到了两个堂哥。
“你们两个回来干嘛？”他们语气怪异地说道，“害人精。”
胡细妹才不想搭理这两个人，她拉着哥哥往另一边走去。
那两个人气不过秦厉和胡细妹在学校过的好日子，更加气不过他们住的小洋房。
忍不住从从地上捡了一坨泥巴，直接扔了过来，也是倒霉，胡细妹一个闪避不及，就被糊了一脸。
秦厉吓了一跳，赶紧给她擦了擦脸，好在是下半部分脸，没有溅到眼睛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