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闪过一抹嘲弄。
“套了麻袋扔顺天府就是,大嫂还是赶紧去给大哥煮碗醒酒汤吧,喝酒伤身。”
沐阳闻言一脸困惑:“什么醒酒汤,弟妹这话何意?”
陆非晚故作疑惑:“不是大嫂说大哥今日和兄弟喝酒去了?”
沐阳听的一头雾水,他什么时候说过?
况且,他从不酗酒,最多只是宴会的时候小酌两口。
刚刚陆非晚说,是许氏说的,于是将目光投向许氏,似是在等她的回答。
许氏恨不得当场晕过去,这叫她怎么回答。
难道说她没说过,可是在场的很多人都听到了她方才的话。
“到底怎么回事?”老夫人看出了事情的不对劲,质问道。
刚刚大郎说,此人是许氏的远房表侄。
是了,她想起来了,几年前,此人因家里受灾,来投奔许氏。
她见过一次,长得就是这副模样。
当时许氏似乎还有点不愿意接待人家。
后来还是她出面,觉得堂堂侯府也不缺这点,给了他一些田地,打发出去了。
后来就没了音信,怎么偏巧今日又出现在这。
着实令人遐想。
许氏急于撇清关系,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那表侄,更不知此人怎么会出现在这。”
陆非晚就听着她演,也不急于拆穿。
“来人,用冰水将他泼醒。”不过是一个不受待见的远房表亲个,如今竟敢在侯府撒野,老夫人也是容不得的。
待醒后审查一番,再做决定。
沐阳并未插手,显然也是想知道真相。
很快,一个小厮提着满满一桶冰水而来。
老夫人摆手示意,小厮一口气将那满满一桶冰水从头泼下。
一桶冰水淋下,四肢百骸犹如遁入冰窟,哪还能睡得着。
况且,陆非晚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一直睡下去。
这个点本该就快醒了。
地上的人惊叫一声,生理性跳了起来。
只是刚刚沐阳让人将他的下半身用麻袋捆上了。
还没站稳脚跟,又一个狗吃屎栽了下去。
好不狼狈。
几连挣扎,在麻袋里蠕动半晌,怎么都站不起来。
那人好像也意识到了身后传来的阵阵阴森目光,缓缓回头看去。
这一回头,看到数十人正以鄙夷恶心的眼神看着自己。
看样子,这是在院子里,可他怎么会在这?
一声猪叫从自己怀里传来。
自己竟然枕着一个野猪?!!
野猪发狠似得朝他扑去,在他脸上撕扯,差点咬下一块肉。
一个翻身就要去擒拿,低头一看,自己竟然……
一丝不挂?
“啊——”那人提着麻袋一蹦,就要往屋里跳去。
沐阳夺过家丁手里的木桶,直接一扔将他整个头照进木桶里。
黑暗来得太突然,那人一个猛扎进刚刚泼下的冰水里。
伸手取下木桶,沐阳嫌弃的看了一眼,随即几个家丁上前将他制住。
押跪在地上,脸上挂着绯红。
“你怎么在这?”沐阳居高临下冷声质问,眉宇间尽是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