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没有林如海就没有这个孩子?不好意思风太大,她听不清!
可能是被病痛折磨地多了,小家伙的性格完全不像是其他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整日哭闹,就算难受了,他也只会一个劲儿地往傅里怀里钻,至多哼哼几声。而每当这个时候,傅里便知道,她应该打了屋里的人,然后带着小家伙去空间了。
许是在空间里的感觉太过舒服,小家伙竟然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欺骗
有那么一两次,傅里明显能感觉的小家伙没有一点儿病痛,他就只是想去空间了,所以才往她怀里钻。
不过傅里心疼他还没满月就受了这么多苦,每次也都当做不知道,仍旧将他往空间里带。
可能是在空间里待的时间多了,等到小家伙满月之后,傅里明显能感觉到他生病的次数越来越少,直到举办完百日宴,小家伙的身体终于恢复到正常小孩儿的水平,不会再时不时就生病了。
对了,百日宴后,小家伙也终于有了个乳名儿,叫锦哥儿。
周公取的,说是
希望他前程似锦,未来一片坦途。
傅里对此非常高兴,立刻改了口,然后每日都锦哥儿、锦哥儿地叫个不停。许是察觉到了傅里对这个乳名儿的喜爱,锦哥儿很快就对这个名字有了反应,每次叫他的时候,也都会“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锦哥儿的这个反应可把周公这个取名的人喜欢惨了,几次试探着与锦哥儿接触,现他待自己也非常亲近之后,周公立刻就将傅里这个才认了不到一年的女儿抛到了一边,转而整日围着锦哥儿打转儿
每天天刚明,周公便要拖着周婆一起到她房中来看锦哥儿,然后和他念叨千字文、百家姓、声律启蒙等一系列启蒙读物,有时候兴致来了,甚至还会赋诗一,等他尽兴了,才会放周婆离开,去和田大娘一起做早饭。
每天天擦黑,也不管店里还有没有客人,周公都立刻关门打烊,然后一路疾走回家,非要抱着锦哥儿亲香亲香才会心满意足地回去睡觉。
锦哥儿也给面子,不论是大早上的被吵起来听天书,还是晚上被周公的胡子挨着蹭,当着周公的面儿他都是笑嘻嘻的。
虽然等到周公离开后,锦哥儿转头就会扑到傅里怀里求抱抱,又或者干脆闹着要去空间。
也不知道他是打哪儿学来的,整一个鬼灵精。
百日宴后,傅里终于受不住整日宅在家里的生活,决定出去走走。
也是这个时候,周公拿着账本儿来找她:“小里啊,你快来看看这一年来,咱们面摊、面馆的账本儿。我算了算,除去成本儿和员工的工钱,面馆每个月都能有四百五十多两银子的纯利润。这一年积累下来,也有了近六千的余额。”
自从正式认亲,周公夫妇便改口叫傅里为小里了,傅里则称呼周公夫妇为周爹爹,周妈妈。
原主毕竟父母尚在,她不好直接叫其他人爹妈的,总得有所区分。好在周公二人知道原因后,没有介意。
“你瞧瞧,”周公将账本儿递给傅里,见她抱着锦哥儿不太能腾得出手,非常高兴地将人接了过去,“你先看账本儿,锦哥儿被我抱着你放心。”
傅里一边笑着摇头,一边抬手翻看账本儿。
诚如周公所说,只靠着一个面馆,不过一年的时间,账面上便已经多出了近六千的进项。
有些夸张。
不过傅里也注意到,面馆的生意在后几个月已经开始出现了疲态,销量似乎也在开始下降
原本一个月能赚近五百两,甚至偶尔还会出这个数目的银子,但后几个月,利润便从近五百两的银子逐渐降低到了四百三十,甚至四百二十的数额。而且大有继续下降的趋势。
傅里想了想,看向周公:“咱巴州府城是不是已经出现了不少卖小面的店家了?”
否则面馆的生意绝不可能降得这么快。
傅里又不是满脑子理想主义的空想者,她当然知道,面馆的生意是肯定会下滑的,毕竟再好吃的面也总有吃腻的一天,她不可能只靠着一款面条就赚一辈子的钱。但在她的预想中,小面的生意肯定是能坚持两年的。
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因为小面得天独厚的条件
巴州府对应的应该是现实世界的四川重庆一带,而小面本就是重庆的经典小吃,传承几百年都长盛不衰。小面出现在巴州府,又有她无限量供应的辣椒,按理说,不可能不到一年就出现销量下滑的现象。
周公果然点了点头:“倒也不是其他人,就是除醉香楼外的其他买得起辣椒的酒楼食肆。”
“这怎么可能?”虽然猜到可能是这样的情况,但真的确认了,傅里仍旧非常惊讶,“就算那些酒楼也做了小面,可价格如何与我们比较?那些客人又不是蠢的?可我们能将小面的价格压得那么低,还是因为对我们来说,辣椒没有成本,但那些酒楼……”
傅里眉头紧锁,“周爹爹,难道那些酒楼找到了辣椒的种植方法了?”
周公抱着锦哥儿颠了颠,将他逗笑之后才开口:“怎么可能,这才过去多久,就是神仙下凡,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辣椒的种植方法。况且就算找到了,他们又到哪儿去找足够的种子?”
傅里当然知道,可正因为这样,她才更加想不通背后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