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任何产生了想要与这小院子的主人交好,然后蹭点光的想法,但可惜的是他们在自己门口站了许久,也不曾见到之前住在这里的那个女人。
有人性子急,没多久就坐不住了,立刻上前拉住了以为马车车夫的手:“这位大兄弟,能告诉我原本住在这里的那位夫人,怎么一直没有出现吗?你们这又是在做什么啊?”
马车夫回头看了他一眼,嗤笑一声:“我就是过来拉东西,谁知道你里面是干什么的?你没瞧见这主人家担心我们看到了里面是什么东西,所以出门的全都是已经打包装好了的吗?我们这些人被里面那位钱二爷带来的,也只认他一个主家,至于你说的那位夫人,我可没见过。”
那人皱紧了眉头:“钱二爷?莫不是那女人的姘头?”
“就你长了嘴巴会说话,什么都不知道就胡咧咧。谁不知道钱二爷心系周公面馆那和离了的孙翠兰,你要是乱说话,搅和了人大好姻缘,且等着被人找上门吧!”马车夫吓了一跳,深悔自己为何要与这人搭话,这嘴也太碎了,还一点不会看场合,“也不去打听打听那位钱二爷是什么身份,人是之前负责咱们这一片的牙郎钱大爷嫡亲的弟弟,你要是乱编排他的胡话,等钱大爷回来了,看不打折了你的腿!”
那人一听钱大的名头,当即吓了一跳,赶紧自拍嘴巴:“是我嘴巴碎,是我不会说话,是我乱编排,你行行好,可别讲这话传了出去。”
马车夫比他更怕钱大,自然不
会乱传。
那人受了一惊,已不敢乱打听了,赶紧转头回了自己的家。
旁边有人见他之前与马车夫聊得开心,赶紧过来八卦,谁知他竟变成了个锯嘴葫芦,一句有用的话也不说。来问话的人不禁心中暗骂,想要学着他的做法再去问马车夫吧,已经吃了一记教训的车夫只当他是洪水猛兽,比之前那人更加嘴严,别说有用的话了,就是没用的废话,他也懒得多说,只一味地赶人离开。
这前后天壤之别的态度,让第二个来问话的人生出了不满,他回去便骂骂咧咧地将这事儿告诉了其他过来打听情况的人。偏这人又是个爱多想的,很是因此生出了不少猜想,其中颇有一些听起来十分靠谱的。
比如流传最广的便是,这小院儿的原主人达了,这运送的东西都是她偷偷藏在小院儿里的宝贝。哪第一个过去搭话的人肯定是从马车夫那儿打听到了什么消息,许是马车夫说漏嘴,又或者是那小院儿的主人就只需要一个帮忙的人,总之,第一个过去搭话的人肯定得到了天大的好处,只是不愿告诉他们。
因为涉及到了藏宝,草根逆袭住在甜井巷的人基本都是穷人,秘密,独一份的好处等招人眼的字眼,这毫无根据的说法竟然流传甚广,大有传遍整个巴州府城的意思。
这却是傅里等人不曾预料到的了。
那个传说中得了好处的人会因此受到多少好事之人的关注暂且不说,低调做事,却无故招来许多人目光的傅里等人在的知道这个流言后,却颇有几分哭笑不得。
钱二很快来到周公面馆赔罪:“此事是我行事不当,当初只顾着对苦力的人选仔细挑选,却忘了马车夫也该找些嘴严的。若是误了傅娘子的事儿,傅娘子只管骂我打我,只千万……不要在翠兰面前说起我的不好。”
傅里愣住,旋即爆笑:“我说你这钱二,我竟不知道你还是这么个痴情的人。我记得你都追求翠兰好几个月了吧?翠兰一直非常坚定地拒绝了你,你怎么还这么痴情不忘?”
这几个月她虽然在家养胎生子,可家里有三个面馆的人,她对面馆生的事自然不会是一无所知。
一开始田大娘等人提起钱二对孙翠兰示好一事,语气还相当惋惜
毕竟孙翠兰确实是个好女人,而钱二也像是个能踏实过日子的男人,若非孙翠兰之前成婚过,还有了一个孩子,而钱二却还是个愣头小子,这样的配对,大家也只有拱手贺喜的份儿。
可是后来时间久了,原本想着尽快成婚的孙翠兰也不知怎么地,突然就想通了,决定暂时不成婚。
傅里当时还在猜呢,孙翠兰是不是心里也对钱二很中意,只是顾忌自己和离的身份,也担心重蹈覆辙毕竟当初吴城上门求娶的时候,说得可是相当好听,定亲后的每次见面,也都可以将她哄得眉开眼笑,但最后成婚后,他不一样像是变了个人?
孙翠兰心里有太多顾虑,但又确实对钱二动了心,所以也愿意给钱二一个机会。若是钱二愿意等她从当初的阴影走出来,自然是皆大欢喜,可若是钱二等不了,半途放弃了,她再嫁也没那么心痛。
等后来无论是周公,还是钱大都见到了钱二对孙翠兰的坚持,也都松口同意了两人的婚事,可孙翠兰面对钱二的求娶仍旧选择了拒绝后,大家的心情也就由惋惜,变成了看好戏
毕竟大家眼睛都在,能看得出孙翠兰对钱二并不是完全无意。
这次交给钱二办的事儿出了意外,钱二找到傅里道歉之后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求傅里不要将此事告诉孙翠兰,不想让她看到自己不那么英明的一面。
钱二憨憨地挠了下头,非常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这样的人,能得翠兰几分青眼已经是非常侥幸的事儿了,我只希望翠兰不要我这一时失误,便对我彻底失望,将我打入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