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晚的饕餮,北墨笙越发的留恋,尤其是景念语变得比以前清瘦,感觉跟以前有些不一样,饱满的地方固然没变,但多了些让人怜爱之心,触之怕损心之切。
他无声的上前,对上了景念语眼中的忧伤,不免心扎了一下。
景念语也从镜子中看见了他,不过她没什么表情,忧伤不见继而依旧冷眼。
北墨笙从她的手中接过梳子,细心的开始帮她打理头发,他的手穿过青丝的一瞬间,觉得柔柔的,好像不单单是手指被青丝缠绕般舒服,心里也像轻轻的被羽毛拂过一般柔软。
景念语看着他色迷迷的样子就来气,梳个头发还能梳起他的欲望也真是够了,是有多饥渴,景念晴怀着孕不能伺候他,他就这般如狼似虎,恶心人。
北墨笙正沉沦在梳头发的乐趣中,景念语骤然起身,连头发都没梳便夺门而出。
留下了少帅大人一张包公脸!
景念语披散着海藻般的秀发,不扎起来也是好看的,不然整个人看起来太过清冷,这样子倒显得有些慵懒。
既然已经回到了府中逃也逃不掉,不过整日在府中面对北墨笙和景念晴,景念语还是觉得憋屈,于是带着春柚、桃子去找严丹雪。
自那日在码头,严丹雪亲眼见到了北墨笙男性的魅力,便越来越觉得自己被勾了魂儿。
时常愣神儿,做什么事情都不专心,脑中总会浮现他贴近景念语耳鬓厮磨的样子,想着想着不免自己也会脸红心跳。
严丹雪一般的情况下都是理智的,很少有这种晃神的时候,现在的她,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办?
严妈老远见到了景念语坐的汽车,迎出了好远。
景念语笑莹莹的下车,扶着严妈,装作严厉的说道:“年纪大了要注意身体,方才跑的急,夜里可是要闹肚子的。”
严妈一看景念语装生气的样子就想笑,说起来这个典故还是严妈小时候给她和严丹雪讲的。
小的时候,语宛如不允许女孩子走路蹦蹦跳跳,可小孩子的天性又在那,于是严妈就偷偷的告诉她俩,若是跑的急,夜里就会闹肚子,说来也奇怪,当晚两人就同时闹肚子,打那之后两人开始规规矩矩的学走路,再也不敢跑。
如今严妈慈祥的看着景念语说:“难为你还记得。”
“当然,严妈妈的教导小语必定记一辈子。”
严妈妈握了握景念语的手,拉着进屋。
“小雪,看谁来了?”
严丹雪见到严妈和景念语进屋的一刹那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开心的拉着景念语进房间。
“怎么样?昨日回去可好?担心死我了。”
“嗯,对不起,小雪,我连累了你。”
“别这么说,我们之间说这些做什么,你也是没有办法,更何况我也没怎么样不是?”
“话虽如此,可我这心里总是不安稳,我今天来就是有件事情跟你商量。”
严丹雪看着景念语郑重其事的样子,心里略微有些打鼓。
“小语,你说。”
“通过这两次事情,我真的不放心你和严妈他们再住在这里,这辈子我就一个人,要怎么样我都认了,可是我不能连累你,更不能连累严妈妈和严爸爸。”
严丹雪猜的没错,她知道以景念语的善良,必定不会连累自己,所以肯定是让自己搬走。
可自己的心现在飘在哪里都不知道,自从见了北墨笙,每天都过的恍惚不定,又没有办法跟景念语说,现在自己的心里乱极了,完全没有主心骨。
景念语见严丹雪心不在焉的,着急的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他威胁你们了?”
“啊,没有,你想多了。”
“那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哦,对了,上次你给我准备的钱我都带来了,又给你拿了些,严妈他们年纪大了,你多买些补品给他们。”
严丹雪听着景念语的口气,再看她随手出的这些银子,她的心里翻腾着。
虽说景念语是为了自己的家好,可她到底还是施舍,她似乎忘了,自己与她一样优秀,一样可以工作、挣钱、孝敬父母。
让自己离开,说白了是为了自己好,其实呢,还不是为了堂而皇之的委身北墨笙,若真的想走又怎么会走不掉?
“小雪,你怎么啦?”
“啊?”严丹雪被景念语的喊声回过神儿。
“你到底怎么了?今日怎么总愣神?”
“没什么,我在想你都替我们打算了,你怎么办?就打算留在那?”
说到这里,景念语忧伤的低下了头:“如今之计,只能先这样,所以我想让你们先走,接着把春柚送走,然后我再寻机会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