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明远别的本事欠缺,鼓动人这方面却是强项,很轻松的就把大家的情绪调动起来,一个个的神采飞扬,干劲十足,哪还有之前随着腾布簇惜赶路时的颓靡?
“田将军,我们跟定你了,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有人说道,接着就有人附和,“田将军,我们跟定你了!!”
田明远心中得意非凡,示意大家安静之后,说道,“既如此,大家听我号令,赶紧收拾东西,抬了箱子,离开这里,我担心匈奴人奸诈,会回来抢我们钱财,还是离开的好。”
哪还有人会有不同意见,赶紧随着田明远的话,去收拾一番,抓紧动身。
田明远等他们去准备时,自己去寻了客栈掌柜,出手就是两串钱,“兄弟,你们这的领是谁,可否带我去见一见?”
那羌人掌柜见田明远出手阔绰,又人多势众,不敢怠慢,忙不迭的答应。
这个早上,正在做着美梦就被敲门声打扰的,不止田明远一人,长安城中,大将军府上,霍成君闺房内,大汉皇帝刘贺同样正在做着好梦,就被敲门声惊醒了。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田明远会梦到霍成君和杜婉两个女人,就是他思而不得的结果。
往往跟着腾布簇惜一路西行歇下来的时候,田明远望着腾布簇惜的微黑中透着红,又有些皲裂的脸,就能想到曾经他差点得到的两个女人。
田明远混到现在,人马虽不多,多多少少还是有了二十多个,钱财虽不多,但也有几箱子,心中也有了梦想。
唯独失意的就是女人,一个霍成君,差点成了未婚妻,结果成了皇后。
另一个是杜婉,他使了手段,使她已经成为了他妻子,可惜,她性格刚烈,他碰都没碰到过。
这两人成了他的意难平,时常想着,现实又得不到,所以,他在梦中经常梦到。
而刘贺,有的是女人,无论是李子晴还是霍成君,跟他感情都和谐,他心心念念一直关注的点也不在女人身上,所以,他的美梦和女人无关。
在他的美梦中,霍光一命呜呼,他大权得以收拢,几条施政措施实行下去,人民富足,军事富强,面对霍显密谋的造反,他谈笑间就灭了,简直不要太轻松……
“陛下,陛下可醒了没?大将军醒过来了,要求见陛下!”
门外敲门的是历史上的毒妇,此刻还没完全黑化的丈母娘霍显。
梦中,刘贺谈笑间,一句话就灭了霍显满门。
现实中,他还是不得不起身面对。
霍成君睡眼惺忪的翻了个身,埋怨道,“我妈也真是,睡觉都不清静,陛下,别理她,咱们再睡一会儿!我现在,眼都睁不开!”
刘贺一笑,“让你昨晚那么疯!”
一句话说得霍成君羞臊不已,翻身就去捂刘贺的嘴,“让你说我!”
刘贺拍开她的手,“还是得起床,你母亲就在门外候着,你好意思就赖床不起?而且,你爹醒了,你在家都不第一时间去看他,岂不是让他失望?”
霍成君白了刘贺一眼,嘟嘴不满,“你真啰嗦,知道了陛下,臣妾这就起!”
话有点撒气的味道,刘贺觉得她这样子洒脱随性,还是蛮可爱的,笑了笑,自己先起床收拾了。
走出霍成君闺房,伸了个懒腰,他在大将军府这一夜其实并不轻松,一开始还是担心的,后来熬不住才沉沉睡去,不过这个伸懒腰,却是告诉霍显,小爷我在你这,轻松拿捏,丝毫不惧。
“陛下!”
霍显行礼,刘贺摆手道,“岳母大人不用多礼,劳烦带路,朕去看看大将军!”
霍显往霍成君房中望了望,看见女儿从房中出来,那脸上,透着满足的红晕,她也心中满意,对刘贺道,“请陛下随我来!”
一路带着刘贺和霍成君两人,去往霍光卧房。
霍光刚醒没多久,头还昏沉得厉害,得知自己一倒下去就久久不醒,连太医都束手无策,还是皇帝从宫中赶来替他医治,他这才能够醒转。
这话,让霍光久久无言,他不是笨蛋,当然清楚,他要是醒不过来,对皇帝意味着什么,可皇帝还是替他医治,这份情,不能不领。
他自己还有点头晕眼花,不能起身去叩谢皇帝,只能让霍显去请。
霍显出去这空档,他一直在想,事情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他还是早点还政给皇帝,真心实意的还政给皇帝,才是最好的。
门外响起脚步声,从声音就能判断,是霍显带着刘贺来了,果然,霍显的声音传来,“陛下,请入内!”
刘贺嗯了一声,踏步走了进来,步伐矫健从容,透着掌控一切的自信。
霍光挣扎着,要翻身下拜,正运动着,胳膊已经被人扶住,“岳父大人,您还是不要费力,躺着就行,无需向朕行礼!”
霍光老脸一红,对刘贺拱拱手,“请陛下恕臣失礼了!”
“不妨事,岳父还是少喝点酒,不可伤了身体,您是我大汉的定海神针,镇国神器,又是朕的股肱,是朕的名师,您要是有个不测,朕遇大事,又该找何人问计?”
一顶顶的高帽子给霍光先戴上,霍光一听,惶愧难当,“陛下,臣…臣…”
声音一度哽咽,刘贺将他按回床上,拉着他的手把脉,“回头,朕开一个护肝的方子给您,喝酒伤肝,药石护着可保一二。”
霍光一阵感慨,“多谢陛下费心!”
一旁的霍成君,早就想问问霍光情况,此刻趁着刘贺把霍光的手放下的空档,上前抓住霍光的手就摇,“爹,您可担心死女儿了,您现在怎么样,感觉好些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