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绮丝那群孩子也太损了些,明明知道小猪的毛长,居然还把克劳德推到苍耳丛里。不过看三只幼崽在边上互相咬毛的样子,小猪显然也没吃下这个暗亏。
那团刺球挂在舌尖,凯撒吐不出咽不下,只能暂时轻含着三瓣嘴。
小狗本来在为满身苍耳的事情倍感烦躁,可此时瞧见凯撒跟自已一样困窘,克劳德竟觉得豁然开朗。
他忍俊不禁地道:“哥哥,还是我帮你吧?”
凯撒吐着舌头怔了怔。
明明是他一开始想要帮小狗的,现在怎么弄巧成拙,反倒成了克劳德帮自己了?
那苍耳挂在大猫的舌头上不好取,克劳德知道,自己现在的恒齿不比幼年的乳牙柔钝,如果冒冒失失的,可能会弄伤凯撒。
所以他先让凯撒不要动,自己再小心翼翼地启齿,将大猫舌尖上的那颗苍耳咬下来。
就这样,大猫跟狗崽形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凯撒帮克劳德清理毛上的苍耳,若是有漏网之鱼挂在凯撒的腮边,克劳德就会仰头替他取下来。
小狗的动作飞快,生怕碰到他的唇舌,却还是不小心尝到一点鹿血的腥甜味。
克劳德立刻敏锐地质问:“哥哥,背着我偷吃?”
凯撒:“……”
没办法,一只兔子不顶饱嘛。
大猫背后看不见的地方,凯撒心虚得无意识地直拍尾巴。好在克劳德没有因此生气,也没有跟以前一样汪唧唧地哭,让豹脑袋疼。
凯撒哪里知道,克劳德现在根本顾不上食物的事。
鹿血混杂着大猫本身的信息素,竟让克劳德生出一种微醺的感觉,像去年晚秋时捡到的一颗快酵的果子。
今天阳光很好,黛绮丝栖息的地方树木不多,抬头就能看到头顶七彩的日晕,照得全身上下都暖融融的。
克劳德舒服得眯起眼睛。
却在这时,大猫猛地痉挛一下。
克劳德连忙爬起来询问:“怎么了?”
原来是这次不小心被刮到了舌头,凯撒狠狠地皱了皱眉。
克劳德见状道:“很疼吗?”
受伤嘛,哪怕是根木屑扎在身上那当然也是疼的,毕竟他又不是铜皮铁骨。
只不过这点伤口实在没必要小题大做,一会儿就好了。凯撒砸了砸嘴,显然没放在心上:“没事。”
克劳德却不以为然。
“我看看。”他把脑袋凑过来,硬要他张嘴。
凯撒拗不过他,只得伸出来给他看。
那地方明显有点渗血,克劳德心疼,忍不住安抚地去舔了他一下。
“……!”
狗崽的举动太突然,凯撒一时甚至忘记将舌头卷回去。
一狗一豹的互动被雌兽撞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