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蓦地记起小黑斑之前告诉过他的一件事美洲豹幼崽长到一定年纪,就会被雌兽驱逐出去,独自生活。
如果性成熟就算长大,那他这样,要怎么面对凯撒呢?
克劳德骤然觉得惶恐而不知所措,连带着情期的欲望也顿时消退得干干净净。
不能被凯撒现。不然,凯撒一定会不要他的。
凯撒似乎嗅到了狗崽身上的气息,熟睡的眼睫动了动,约莫有要醒来的迹象。克劳德见状一骇,即刻起身跑了出去。
失去栖身之所的狗崽只能跟无头苍蝇似的,在黑夜围困的草原上乱撞。
今夜风大,克劳德不得已找了一棵大树暂求庇护。
不知是不是情期的缘故,周身感官变得比平时更加敏锐。即便到这里,克劳德都能闻见凯撒的味道,连风也抹不去。
克劳德仔细嗅了嗅,觉得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至少没有凯撒,他还能够凭此聊以慰藉。
克劳德的喘息逐渐粗重起来。美洲豹现在不在身边,他也不必再压抑自己。
狗崽将脑袋抵着树干,在粗糙的树皮上蹭着,闻嗅着。
好像这样,他便跟他在一起。
克劳德稍微清醒些的时候,草地上已经有了他的体。液。
两只动物的气息互相参杂交融着,让雄性的征服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克劳德惬意地眯起眼睛,等晃神的那会儿过去,才慢吞吞地起身。他用凯撒平时的方式,扬起脚下的土壤与灰尘,将刚刚生过的一切尽数掩埋。
仅凭一次泄还远不够以平息这场躁动,这对持续性的情期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克劳德低下头去清理自己的毛。可就在这时,他忽然察觉到有什么在黑夜里向他靠近。
克劳德警觉地爬起来,看见一双幽绿的眼睛。
那是一头鬃狼。而且应该是头公的,因为克劳德感觉到了自己体内排斥而暴虐的因子,正叫嚣着催促他把对方赶出去。
很显然,这头鬃狼就是嗅到了克劳德浓烈的信息素,才顺藤摸瓜,找来了附近。
野外生存的动物嗅觉都不会差,哪怕克劳德有意消除痕迹,对他们来说,也无非掩耳盗铃而已。
奇怪的是,情期的雄性暴躁易怒,知情识趣的动物嗅到信息素通常都会选择躲开,并不会傻到想去触霉头惹晦气。
但眼前这头鬃狼,明显又是一个例外。若不是气味不同,克劳德都快以为眼前这只就是当初占凯撒便宜的那头了。
雄鬃狼在离克劳德不远的地方俯卧下来,盯着眼前被本能欲。望折磨的阿拉斯加,促狭地笑道:“小哥哥,你情了呀。”
克劳德习惯性地对鬃狼龇牙,出犬类威慑时特有的呼噜声。狗的利齿在美洲豹面前可能不够看,但对付食素且体弱的鬃狼还绰绰有余。
“嗷呜!”走开。
鬃狼半点没有被他吓到:“那么凶干嘛?我可是好心呢。”
他本是闻到气味,觉得犬科之间可能会惺惺相惜,才想着来看一看。哪知道克劳德居然这种态度,一点怜香惜玉都不懂。
好没意思,也好不解风情。
其实这事还真不能够怪这头鬃狼。
他不知道,因为他的某只同类,早在幼年期,还是狗崽的克劳德就已经把地图炮开到了整个鬃狼群体。
克劳德凶只是因为他是鬃狼,并不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