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人为余瑆蘅说话,有的,只是主子奴才们戏谑的眼神。
在第三天的时候,她扛不住了,直接倒了下去。
恍惚醒来时,余瑆蘅发现自己趴在一个熟悉而温暖的背上。
是常桉。
他背着她,走在漫过脚踝的雪地之中。
她很困,也没什么力气,但就是想和他说话。
“常桉,你会不会觉得我对皇上不忠,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娘娘是奴才遇见过的最好的主子。”
余瑆蘅苍白一笑,第一次在外头大胆地搂住他的脖子。
常桉呼吸一滞,步伐更加稳健。
余瑆蘅抬头望着天,忍不住想着,要是这一刻天降异象,她能和常桉一起回到原来的世界就好了。
可是不行呀,他还有父母呢。
他为了母亲净身入宫,又怎么会抛下一切离开……
余瑆蘅叹了口气,腮帮子都在泛酸:“常桉,总有一天我们要分开,也许我们会……”
“娘娘在哪儿,奴才就在哪儿。”
听到常桉这掷地有声的回应,她的心像是被暖阳包裹。
有感动和眷恋,可更多的是对未来不可知的恐惧。
余瑆蘅贪恋常桉的温暖,但他给的越多,她就越怕分别的那一刻。
望着前头仿似看不到尽头的深墙,她想,路再长些吧。
让她和常桉走到一起白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