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怎么办?”
“生啊!”她说的很坦然:“不生别说我爹妈了,你爹妈都不见得能活得了,我敢弄死他儿子,他一定会弄死我。”
季澜:“那我来”
她话没说完,手机被人从身后抽走挂断。
“为什么挂我电话。”
“防止你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季明宗将手机还给她:“沈晏清在盯着安也。”
“但凡是有危害他婚姻苗头的人都会被他掐死在摇篮里,别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
季澜恶狠狠的接过电话。
火气旺盛的无处发泄,气不过一脚踹在办公椅上。
疼的她当即倒抽一口凉气。
季明宗无奈叹息了声,将人抱到了沙发上,脱了鞋子看着她猩红的指尖。
伸手握住缓缓揉搓着,控诉声随着他的动作娓娓传来:“挂念季显,关心安也,总没见你疼疼我。”
季澜一僵
季明宗没得到回应,掌心从她脚掌过去,略起丝丝痒意。
她伸手想推开人,被男人眼神制止住。
“晚上跟黎桢一起吃饭?”她转移话题。
但显然,这话题没转到季先生心窝里去:“你儿子喊人家爹你也上赶着凑上去惹我心塞?”
“若非安也出不来,你信不信我有本事让黎桢这辈子都踏足不了京港?”
“我信,我信,”季澜点头如捣蒜,伸手勾着季明宗的脖子撒着娇:“我可信了,季董这么厉害我哪儿敢不信啊!”
“吃饭就是想多打听打听安也的事儿。”
季先生:“那没什么可吃的了,你以为他能见安也几面?视频通话都是沈晏清给她的恩赐。”
“再者,人家几年没回京港,你确定他不想回去看看自己爹妈?”
季澜想了想,也是。
没强求。
临近下班时间,她约了家还不错的西餐厅定了包厢。
季明宗今晚,亲自开车,季澜坐在副驾驶,小家伙跟只猴儿似的在后面窜来窜去。
到地方时,季澜才发现,餐厅整个二楼都被他包下了。
接地气这三个字在季明宗这里,只是偶尔闪现。
但闪现时间并不长。
一顿晚餐,吃的不算长久。
结束时,才八点。
闹市区繁华迷人眼,小家伙平日里极少出家门,对周遭的一切都是新鲜的。
吵嚷着要去玩儿,而每每这种事情,季明宗就没有不依的道理。
八月底。
老太太头七。
按照京港风俗,这日是要去拜的。
他本不该去,但也去了。
黄纸幻化成灰烬在天空中飞舞时,季明宗没有控诉她的罪行。
更没有过多的只言片语。
烧完那些纸,他起身,盯着墓碑上的照片,没有任何只言片语。
离去时的背影宛如当年他们将自己送出家门一样决绝。
九月初。
徐影怀孕。
一整日大部分时间躺在床上下不来。
无奈跟季澜取经。
她接到电话时,刚从医院归家,临近十一点。
推门进客厅时,季明宗坐在沙发上,脸色不佳。
屋子里蕴着一股子风雨欲来山满楼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