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姨母成全我,不要告诉母亲,让我去祝家安生度日。”
陈惠玉说完对着姨母拜了又拜,马夫人心疼的扶起外甥女搂在在怀里哭了又哭。
他妈娘俩想今后的日子怕是见不了几面,呜呜咽咽哭得如生离死别一般,看着的几人,无不触动。
跟来的几个仆妇,上前劝解道:“夫人不能再哭了,前厅那边还有大事等着呢。”
马夫人听了这话才松了手,拿帕子按着眼角,着急道:“只顾着哭,差点把正事忘记了,你母亲受了那梁母的挑唆,怕是要推了这婚事。我赶那梁家人走,你娘又不肯。
拉着她一个外人看聘礼的单子不说,对祝家也是出言不逊,眼下需得想个两全的办法才行。”
陈惠玉听梁母挑唆,心中更痛。
儿子梁山伯,死都不肯娶自己就算了,他母亲怎么还来搅黄自己后路,难道他们也容不得自己么?
“这一家子就没有好人么?”惠玉眼角含泪,又气又伤。
祝文文听见梁母,便猜到究竟,有姜云澜的地方,就不会安生。
和陈惠玉解释道;“这事应该和梁山伯无关,他母亲和我母亲是有些恩怨在里面,二人在这里碰见,自是明争暗斗。
你的婚事如今成了战场。
她这样的人,挨了教训都不长记性,今日我必须气她个半死才行。”
祝文文灵机一动,探身问惠玉道:“陈小姐,你介意再死上一次么?”
马夫人把惠玉挡在身后,着急问:“为何要惠玉再死一次?”
祝文文见马夫不明,低声把自己想到的点子向马夫人和惠玉如实相告。
惠玉听了,脸一红说怕自己做不好。
倒是马夫人想得开,劝说惠玉道:“惠玉,这法子听着荒诞,可生死之间最能辩人心。这主意是英台出的,有些话,我还是会说。
成婚乃是女子终身的大事,这样一来,你正好也看看两家人诚意,你心里有了底,这日子才能过得下去。
也好让你那个娘,睁开眼好好看看,她是不是有眼无珠。”
惠玉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被礼法教约束,失了真锐气。
可她骨子里是个刚烈的性子。
她喜欢梁山伯就天天去县衙见他,知道梁山伯不愿娶她,她便知道梁山伯嫁不得,也就断了念想。
祝文文出了一个假死的法子,她琢磨了一下,只说怕自己做不好,却没说自己不做。听姨母又说,赶紧点头。
马夫人又问:“这事可有把握?”
祝文文呵呵一笑道:“章神医很早前向我说他有这样的绝活,一针死一针生。
先给陈小姐扎上一针出现假死,半个时辰之内,再扎上一针,即刻生还。
正好章神医就在隔壁,我请他过来一问便知。
祝文文起身去隔壁屋子,请了章道全过来,与他说了明白请她帮忙。
章道全从来都是顺应做事,又好热闹,听有这事,爽快答应下来。
马夫人还是有些不放心,紧张问他道:“章神医咱们都是老相识了,你说扎了这针可真能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