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渺整个人都惊呆了,她很小的时候上的缥缈峰,没接触过太多人,但是外面的人都那么单纯的吗?
接下来的一刻钟,应迟南交代了他的姓名年龄性别修为功法,还有他爹的,总之叨叨了半天。
应迟南,御兽宗宗主的独生子,十七岁,刚刚筑基,擅用弓箭,不喜欢吃香菜,有点可有可无的强迫症。
三人瞥了眼他乱糟糟的头,下意识忽略了‘强迫症’这一点。
生平最爱劫父济贫。
此番是和他爹怄气离家出走,据他所说是因为挑食——想必辟谷丹的明者没考虑过口味,反正以他的修为也不需要吃。
总之味道一言难尽,据吃过的江珩舟描述,跟在大夏天四十度的天气把豆汁和汗水怼到一个碗里放三勺过期了十年的陈醋然后一口闷了差不多。
最后他还是有点防备心,没把自己契约的灵兽种类名字说出来。
黎央扯了扯嘴角:“那个,应少宗主,你以后不要这么…呃,敞开心扉。”
他怎么还能活得好好的?运气那么好的吗?
应迟南猛地转身看向黎央他们,语气霸道中带了点恳求:“你们能再喊句师兄吗?”
黎央看向江珩舟:你惹的事你自己解决。
江珩舟无所谓,反正不要他的钱,让他干什么都行:“师兄!”
“师兄,你丢的那个朋友…具体是什么情况?”
应迟南抓了一把头,颇有些急躁:“我也不知道,我从御兽宗下来想到处走走,到了惜花镇看到绣盈被其他人欺负,我没忍住就动手打了那些人。”
“江湖险恶,人心难防,我爹教我人要小心谨慎、思虑周详。而且送人送到西,我就想着过两日再去看看她。”
江珩舟心里哦了一声:还是有脑子的。
应迟南也是初次跑那么远历练,许多人情世故不了解。
“但是人不见了,我寻了她的贴身物品用了追踪咒,也没找到。”
江珩舟道:“追踪咒莫名失效,说明可能有修仙之人参与此事。”至少不是普通的拐卖。
黎央颔:“所以你闹大了这件事,才现镇中已丢失了不少女子?”
应迟南语带疲惫:“对,不完全统计有三十多,几乎一天一个。而且都和绣盈情况差不多,绣盈是家里就她一人,其她人,多是家中人不在意的女子。”
少年语气有些失落,叹气:“我找了几天,连带问了以前失踪的人的家属,可是…怎么说呢?”
他斟酌半晌,开口道:“我觉得,他们也是想要女儿回来的,但是好像不怎么担心?”好像一件可有可无的物件儿,不值什么钱,能回来最好,找不回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应迟南也是第一次下山,实属看不太懂人性。
黎央暗戳戳问江珩舟:“原着有这一段吗?”
江珩舟满脸沧桑揉了把脸:“没有。”
三分之一在撕逼,三分之一在撒糖,剩下烂了三分之一。
黎央问:“你是要出门吗?”
应迟南看着面前三人,两个不敢露全脸,还都有幻术,他毫无防备道:“对,去官府看看他们搜集的消息,失踪的人太多了,我问不过来。”
他试图出邀请:“师弟师妹们要一起吗?”
“要!”
…
到了官府,门口有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在闹:“我不管,我女儿阿意在你们管辖的地方失踪了,你们得赔钱!她已经被许配给吴员外了,你们得把彩礼赔给我!”
“这个小贱人!我养了她她就得给我老老实实的,还敢跑?婊子!”
这话未免太恶毒了,更何况他是对着自己的孩子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