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地铁回家,坐了三站上来一个走路颤颤巍巍的老大爷,杜小雨连忙站起来,让大爷坐了。
拉着吊环站完剩下的九站,敲敲麻木的左腿,眼睛盯着路线图上一闪一闪的红点,思绪逐渐游离。
回过神的时候,坐过了一站。
杜小雨只好回过头去重坐,快到站的时候,费恒来了电话。
“还在公司吗,我去接你?”
杜小雨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抓着吊环:“在地铁上。”
费恒的声音有些疲惫:“抱歉,今天下午有点忙。”
杜小雨:“没关系。”
费恒:“晚上有个朋友过生日,可能要晚点回家。”
“好,”杜小雨想了想,追问了一句,“几点回家?”
费恒:“大概,九点多吧。”
杜小雨:“好。”
杜小雨回了家,洗漱完毕,心不在焉地一边看球赛一边等费恒回家。
尽管强迫自己不去想,韩云泽的话还是时不时会跑到他脑子里。
他不得不隔一会儿就甩甩脑袋,把那些病毒一般的荒唐想法甩出去。
杜小雨等到九点钟,费恒还没回。
杜小雨拨了个电话过去,响了两声,通了。
那头传来嘈杂热闹的背景音,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喂喂?”
杜小雨迟疑了一下:“这不是费恒的手机号吗。”
对方爽朗笑道:“是啦,他喝醉了,你是他家里人?”
杜小雨:“我是他室友。”
“唉?这小子什么时候跟人合租了……哦哦,我想起来了,他好像说过……杜小雨是吧?那你来接他吧,他喝得太醉,没办法开车了。”
杜小雨:“好。”
他询问了地址,匆匆下楼,打车去了那家酒吧。
酒吧在某个老旧商场的地下一层,杜小雨没有来过这种场所,找入口都找了半天,一进去就被五光十色的夜店灯和巨大的声浪吓得捂住了耳朵。
很难想象费恒会来这种地方。
杜小雨的印象里,费恒应该待的地方是高级写字楼、斯诺克俱乐部、高档温泉馆……和这种疯狂放纵的场所好像联系不起来。
但是对应上了韩云泽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