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楚凝，绝不会这样咄咄逼问她。
“从前的确是我没有想明白，可是当我明白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楚凝，现在娘知道错了，你愿意跟我回到花界吗？只要跟我回去，你就是下一任花神，娘把一切都给你。”
楚凝闻言连连后退：“我不要！”
她几乎是下意识拒绝。
“沈烨国师告诉我，你让你的长女做花神，也是为了妹妹瑶心，因为瑶心修为低下无法承受天雷。”
“你是想用长女的血肉去饲养你的小女儿。”
这些并不是沈烨告诉她的，但她可以都扣在沈烨的头上。
楚凝又说：“夫人，如果是我娘，她一定舍不得。”
这话一出，花神的脸上，便再没了血色。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去辩解，因为这些都是当初真真切切发生的。
良久，花神才道出三个字。
“对不起。”
楚凝却瞳孔骤缩。
她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花神不仅对她笑，还跟自己说“对不起”。
她不想接受。
尽管她历劫八世，现在记忆复苏，她也没法原谅花神的所作所为。
倘若所有做错事情的人，都只需要一句对不起，那这个世界上还要因果做什么？
“夫人，这个对不起，你不该对我说。”
“就算我从前是你的女儿，我现在也只是我娘亲的女儿，我没有资格替代你的长女，去原谅你。”
楚凝不卑不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