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婳眼眶莫名有些热，他不是在画舫陪邱梦放孔明灯么，来她家干什么。
姜锦婳将面颊靠在膝盖上，没有说话了，鼻息间隐约闻到了酒酿气，显然他喝了很多酒。
“点灯方便么？”褚砚问。
姜锦婳明白他是指，半夜里这边亮灯火，会不会引来她家婆那边的人。
“方便，他们都睡了。没人会过来。”姜锦婳轻声说。
“他也不过来？”褚砚问。
姜锦婳说，“嗯。”
褚砚平时和邱梦也分殿居住，倒也没觉得异样，“你过去的多，还是他过来的多？”
“你来了多久？”姜锦婳没回答他的问题，不愿意提刚和尤氏苟且的丈夫。
“一个时辰又三刻。”
“你便在夜色枯坐着？”
“是。”
姜锦婳意识到她在门外于马车上枯坐着时，褚砚在她卧室枯坐着。心底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倒是君子作风，先询问是否方便点灯，毕竟深夜里，孤男寡女，窗户上有影子。
褚砚在她的窗棂上摸到了火折子，点着了她桌案的那盏油灯，顺手将窗帘拉起。
烛火里，褚砚正靠坐在她桌案，凝着抱着膝盖坐在门后，发丝随便拢在项顶的她。
“过来。”褚砚说。
“你叫我过去干什么。”
姜锦婳没有过去，很有些鼻音，她朝他看过去，见他眼睛红的厉害，若非是喝酒的缘故，她会以为他狠狠哭过。
“孤王让你过来，能干什么？”褚砚反问，“月信第五天能怎么你。你说要七天。”
“画舫外面整我还不够么。我很累了褚砚。”
姜锦婳低烧身子沉，不愿意动弹，他又说一次过来，她始终懒懒的没动，她自己都没算日子月信第几天了。
褚砚便朝她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