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婳面颊倏地红透了，这人说话总是如此直白，又让人不知怎么接话。
“他。。。他不在这里睡。和我分房睡的。而且翁氏和他。。。大姐受伤了，他今夜多半在那边陪病人。”姜锦婳小声说着，和丈夫分房七年，到底是悲哀。
褚砚没有继续问何以夫妻分房睡，猜测许是近来周芸贤参姜家死刑连坐，夫妻不睦，分居了。但得知分房睡，心里这怦然是什么意思。
褚砚便在床榻复坐了下来。
姜锦婳则在靠窗的几上坐着，两人离半丈远。
“你管这叫服侍孤王？”褚砚看着远在天边胆怯的姜锦婳，“用视线服侍么？”
姜锦婳怔了怔，倒了杯茶水，端着来到褚砚身边，“喝茶吧。”
“你叫谁喝茶？”
“。。。主人，喝茶。”姜锦婳逆来顺受，但自己说的什么。主人？是殿下啊。刚才他说所有物，她顺口就主人了。
“。。。”褚砚将茶水接过，眼睛斜了一眼姜锦婳破了水泡的手指，随即就着茶杯沿喝了一口，便将茶水搁在床头柜上。
他拉开抽屉看了看，内里有些针线，并没有助兴用的东西，还以为可以看见周大人习惯用什么油脂。没看到，倒松口气。
姜锦婳便坐在了褚砚的身边。
隔二尺。
好尴尬。
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七年不见，很多隔阂。总不能问他见没见到一条她穿过的亵裤吧。
或者直接帮他宽衣，生米熟饭，。。。然后让他去今上面前替爹求情，好像也不妥。
姜锦婳便这样局促的坐着。
褚砚睇着她纠缠的眉心，以及变幻莫测的神情，眼底有些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兴味，他将手中长枕头抬了抬，“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姜锦婳看了看自己的超长抱枕，便认真的解释道：“就是挡在床边，睡觉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