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贤和翁氏早上用早餐没有叫她，出发去死牢前，周芸贤过来找她，张口就是不满：“说了今日一早去死牢审你爹，你故意拖延耽误我时间是吗？”
不是的，她其实是哭累了，累的睡了一会儿。但和周芸贤不需要解释。
姜锦婳说，“要等你就等。不等你自己先去。”
周芸贤不满的冷哼，随即抱着手臂在门口等姜锦婳，“快点。别吃早饭了。饿几顿死不了。”
是的，饿几顿死不了。他说的对。她记下了。
姜锦婳没心情和他吵架，自顾洗漱，草草梳头，没换衣服，还是昨日那身衣服，衣摆占了雪泥，脏兮兮的，她没心情换衣服梳妆，坐上周芸贤马车时还听见翁氏踩着小脚跟着马车在絮叨：“昨儿夜里不煮晚饭，今儿清早也不知早早起身张罗早餐。饿死你。”
颖儿实在气不过，顶嘴道：“夫人是丫鬟佣人吗？家里佣人不可以煮饭吗！多少年给你们当牛做马，姜家出这么大事，夫人才二日无心打理餐饭，你们便这般忌恨！饿死你们！”
“陪嫁的丫鬟和她主子一样，没规矩，没教养。”翁氏哼了一声，“有个杀人犯爹，教出这等女儿。呸。”
颖儿说：“不知谁没教养！老夫人和丫鬟对骂倒是有教养了！”
翁氏将嘴边的话生生咽回去，抬手要打颖儿。
“颖儿是御赐的丫鬟。你掂量掂量。”姜锦婳淡声道。
翁氏记起当年姜家得今上恩宠，成亲时，御赐良田大屋，也御赐佣人，这人是今上赏赐的，不能打，便哼了一声将手放了下来。回头再修理这小贱人。
姜锦婳坐在马车上，将头靠在马车壁，闭着眼睛不说话。
周芸贤见姜锦婳衣服脏脏的，显然没换衣服，嫌弃道：“不修边幅。”
***
再见到褚砚时，是在监牢褚砚下榻处的书房里。
那时褚砚正在书房手持竹简看兵法，暖炉里木炭时而啪一声作响，火星四溅。
周芸贤对书房外候着的太子的随侍谢锦言道：“周某求见殿下，烦谢小爷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