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褚砚走来，便起身避着他往里走，把小碎花棉裤搁在衣柜，顺便低头看看内里，真洗干净了，谁给洗的呢，东宫的丫鬟么。
褚砚几步走过去，伸手把她手腕攥住了。
姜锦婳挣了挣，问他：“你干什么。”
“在外面不能拉拉扯扯，在屋里总可以。”褚砚将手底力道加重了二分，干燥粗粝的手掌磨疼了她腕部肌肤。
“在屋里也不可以。”姜锦婳垂下眼睛，“都有家了，也没什么说法，没必要这样。”
“你要什么说法，孤王想这样不就是说法？你将名讳告诉旁人如何不给孤王说法？”
褚砚紧接着把人拉到自己身边，一下离得近了，姜锦婳嗅到他身上的酒酿气。
“褚砚。。。我不喜欢闻酒味。”
“不喜欢就给孤王习惯。”褚砚用手指捏起她下颌，将她面颊抬起来，但见她颊边落了几缕发丝，娇美又勾人，“你去了哪里？现下什么时辰了？”
褚砚两脚发软赶到那个跳河寻死的女人身边时，那女人正披着靛青色衣衫在河边哭，他奔过去把人肩膀转回来，发现并不是姜锦婳。
原是他的属下单看衣裳认错了人，他的属下跟随颖儿和易缪等人一路均不见姜锦婳身影。他沿着河畔找了二个时辰，四处找之不到。
姜锦婳想到他撕碎了她今天唯一的快乐银票，便对他抵触不已，便要将他的手自她手腕推开，“你今天看我笑话还没有看够吗？你追我家里来继续看笑话吗？这里是我家，你总不能将我从我家轰走。”
“回答孤王的问题。”褚砚沉声重复，攥在她手腕的他的手收紧，好似怕她挣脱了似的。
“夜半三更天啊。”姜锦婳说，“我去找乐子让男人玩弄了啊。你不是都知道吗。你不是说我便宜吗。”
“姜锦婳，谁家姑娘半夜三更不回家？”褚砚厉声道：“你和姓易的离远点。这人不是单纯买卖人。”
“起码人家不会抄我家，也不会撕我银票。”姜锦婳说，“而且人家不会说我不配。”
“到底不说去了哪里，干了什么，是么？”褚砚轻笑，“背着我和姓易的出去半夜，我不是周芸贤，任你在外糊弄，孤王盯你这个罪犯家属盯的紧。你既然不说，孤王卸了姓易的一条腿再来问你。”
说着，褚砚作势要离开。
姜锦婳听见褚砚要做出伤害易缪之事，忙伸出手臂挡在褚砚身前，“不要伤害他。是我有求于他，他是无辜之人。不应该被你牵连进你我之恩怨。你怎么回事啊！你不要动辄就拿我身边人威胁我，这样很烦啊。”
“你如此袒护他，他就已经不无辜了。”褚砚厉了眸色，“让开。”
僵持。
妥协。
“我说。”姜锦婳轻声道，“不要借酒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