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心中猛地一暖，她可以见阿娘和小妹了，她眼睛里被泪迹充盈，她抬眼去看褚砚，褚砚已经低身进了马车，冷漠的坐在马车椅上。
虽然这是自己用身体换来的，但他完全可以不答应，所以她在这时是感激他的，他并没有绝情到令人绝望，她下意识道：“嗯，谢谢。”
褚砚对她始终冷冷的不大回应，许久淡淡道：“不必言谢，嫖资罢了。”
姜锦婳静静感受着心脏被剜绞，哦，原来是嫖资啊，不然呢，自己在期待什么。
说完，姜锦婳望向远在大院南边的死牢门处的重重官兵和狱卒，又道：“他们会让我进去死牢吗，可以麻烦你托人带个话给他们吗？”
褚砚自腰间取出一块腰牌，自马车内撂出来，“拿这腰牌去，不必传什么话。”
姜锦婳将仍然留有他余温的腰牌握在手里，夜色里大约看见是一块青蟒盘亘的玉石。
谢锦紧张道：“爷，您怎生将。。。。。。”
褚砚抬手将谢锦的话打断。
谢锦憎恶的瞪视着姜锦婳。
姜锦婳攥着腰牌仍然不动，定定的望着褚砚，不可否认，褚砚是她的救命稻草，她对他有种依靠的欲望，看不见他便没了安全感。
褚砚又看一眼她埋在雪地已然冻红的赤脚，“还不走？戳在这里碍眼干什么？”
姜锦婳硬着头皮说，“我爹的事。。。”
“忙过了这二日，”褚砚凝着她的眉宇，脑海里有她白皙笔直的小腿，以及动情时她那克制的嘤咛，“孤王联系你。”
姜锦婳闻言，松了口气，没有继续惹他厌烦，只小声说，“长期吃镇痛药伤胃。。。”
褚砚修长的手指微微卷起，当年她叫人打断他腿的时候，没想过他需要长期服用镇痛药治疗腿部旧疾么，如今倒假惺惺关心他的胃，褚砚抬手用掌风垂下了马车帘。
姜锦婳苦涩的牵唇，便折身回到卧房，紧忙把屋门关上阻隔了冷风，门框子发出一声微微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