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多少。
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得到她的身体，了却那点不甘么，若是这样，时至如今，她心甘情愿，给他就是了。
他取得了她的信任。
褚砚对皇帝言道：“没什么。父皇痛失爱子，也是一时气愤。可以理解。”
皇帝幽幽一叹，“既然姜胤祥是屈打成招，毒杀龙嗣的另有其人，并且有更大的阴谋，那么砚儿便叫人重审吧。砚儿打算叫谁重审此事？周芸贤虽是大理寺一把手，刚才也因他亡龙之过，被朕停职了。”
姜锦婳听见自己父亲的案子要重审了，她眼里涌出了眼泪，就觉得很不容易。折腾这么久，总算看见了希望。她四处碰壁，四处被嫌弃，终于是前夫哥帮助了她。
犹记得姜家被抄那个早晨。
她见到褚砚在抄她满门，那时她很怕褚砚，如今却对褚砚产生了依赖和信任。
褚砚言道：“儿臣打算叫大理寺副卿唐昭去重审。周芸贤和姜家有亲属关系，本应该避讳此案。唐昭来审，结果更令人信服。”
“可以。砚儿看着去办吧。”皇帝道。
“父皇，牢里姜府有个七岁小女孩儿，近日病得厉害。既然姜家案子未有定论，儿臣提议将小女孩儿放出来，这也是父皇宽怀为大，百姓必歌颂今上亲民爱民。”褚砚温言说着，顺毛撸他，“今日黄历说宜放生。”
“一个七岁小儿，放出来也生不出什么变故。罢了，你去办吧。”皇帝说着便摆手叫褚砚下去了。果然黄历是有用的。
褚砚身后的小太监眼睛里已经盛满了感动的眼泪。
姜锦婳想，她家媛媛可以回家了，她父亲的案子可以重审了，她心里那块压了她半个月的大石头突然轻了许多，这样起码大家就会觉得，姜家或许是被冤枉的，就不会那样说她是杀人犯的姑娘了。
她又觉得自己是个大活人，而不是走肉行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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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殿。
已然落夜，雪也停了，天空不再阴霾，夜里有不少星子。
褚砚在前头走，她跟在后头，褚砚说，“我去解手，你先往前走。”
“你喝那么多茶做什么。”
“我渴。”他冷不丁看她一眼，“只准你看姓周的。不准我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