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男人只说了三个字，语气散漫，透过听筒传来后，并不那么真切。
可是莫名地，席砚辞总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
他猛然回神，眼尾猩红，再度将电话拨了过去。
可这一次，手机中只传来漫长的嘟声，再没有接通。
那三个字再度在他脑海中回旋，所有的理智在此刻尽数消失，席砚辞怒骂了好几声，抬手将手中的手机砸了个粉碎。
身旁站着的人此刻却噤若寒蝉，破碎的零件砸在他的身上，他也只是后退两步，半句话都不敢说。
“你听出来刚才那边是谁的声音了吗？”
一室寂静中，还是席砚辞率先开了口。
兄弟慌忙摇头：“有点熟悉，但我没听出来，感觉应该是圈子里的。”
席砚辞颓然地坐在床上，脑海中思绪万千，半晌，他才从口袋中随意拿了张卡扔到还在旁边站着不敢动的男人怀里。
“你走吧。”
兄弟但也不在意换手机这点钱，从废墟中找出尚且完好的电话卡，将席砚辞的卡还了回去。
“砚辞卡你留着吧，我先走了，有事再叫我。”
说完，飞快地跑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