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然与无奈展示在他眼中。
可在他掏出手机时我就已经看到了‘雨沫’的备注。
我理解大度地笑着,
“没关系的,去吧。”
“好,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回来。”
他边说边走,形色匆匆甚至能看出来几分急切。
也许是心中有个执念,不肯相信裴伦出轨的事实。
我起身跟了过去。
裴伦没有接电话,进了一间琴房。
琴房半敞开让我看清了里面阮雨沫的身影,她扑在裴伦怀中撒娇哼道,
“你刚才干嘛一直牵着她!我都快吃醋了!”
裴伦揽她入怀中俯身吻向她,许久才松开。诓哄道,
“呆在她身边只是为了帮你拿下首席钢琴师的位置,我的心都是你的,还吃醋啊?”
阮雨沫哼笑着说,
“那还不是便宜她了!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一个残废谁会要她?”
裴伦没有反驳,他迫不及待地将阮雨沫抱在琴上,急切地刮下她的衣服。
“所以你是不是该奖励我?”
阮雨沫嫃笑着抱住了他,娇媚的喘息夹杂着她嘲笑声,
“你可真坏,这台琴可是从前青玉日日夜夜都弹的,要是让她知道了我们在上面干这些事不得气死啊。”
我怔愣的看着那台眼熟的琴,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那曾是我参加演出获奖的奖励,代表着我在乐团的荣耀,全世界也找不到第二台。
自从我出车祸无法弹琴之后,裴伦说怕我看到琴就想起自己的手扰了心绪,送到其他地方保管起来了。
他不是不知道这台琴对我来说有重要,可为了找寻刺激他还是选择与阮雨沫将偷情地址约在此处。
他们的对话话、这些残忍的事实犹如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刺开我的胸膛,划下一道道血流不止的伤痕。
我竟然抬不动脚,自虐般听着裴伦说。
“她不可能知道的。再说了,就算她知道了又能怎样呢,她早就离不开了我。”
直到里面的喘息声渐渐停止,我才像是有了意识迈脚离开。
3。
回到座位上,耳畔还飘荡着裴伦每一句残忍冰冷的话。
左手控制不住颤抖,痛楚随之而来,我终于有了掉眼泪的借口。
没一会,裴伦回来满脸歉疚地道歉,
“公司事情有点多,抱歉老婆,让你久等了。”
见到我脸上的泪痕时,他顿时慌了起来紧张地询问,
“怎么哭了?跟我说是谁欺负你了,我现在去找他算账!”
我抽噎了两声红着眼对他说,
“手疼,疼得厉害。”
他眼中泛起了泪花,自责地说,
“对不起老婆,都是我刚才出去太久了。”
他捧着我手轻轻吹着,心疼不忍的样子好像真的很爱我。
其实我想说,裴伦,比起手我的心更痛。
他出轨任何人带给我的伤痛,都不及阮雨沫带来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