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阮雨沫是我的继妹,从踏进我家门那一刻就处处与我作对。
为了争爸妈的宠爱,她污蔑我偷了邻居的钱,父母将我狠狠打了一顿锁在家里不给我吃饭。
初中时,她故意往我桌箱塞小抄向老师举报我作弊。
害我被全校通报批评,那时起父母便对我失望透顶,转而将所有偏爱给她了。
那时候我中度抑郁,自卑、内向连话也不敢说一句。
这些经历在夜夜谈心之中,我早就告过裴伦。
他当时说,他痛恨这样的人,为我鸣不平要找她算账。
现在想起来,这些话出口后他又是怎样和阮雨沫嘲笑我的呢。
其实,早在他每次在阮雨沫生日给我送上礼物时,在每次去看演出时他离开半个小时回来脖子上突兀的红痕上。
我就该知道他心的装的人不是我。
可我沉浸在他的甜言蜜语之中,竟一次也没有怀疑过他。
裴伦又请来了陆医生。
门没关好,路过时我听到他急切的声音,
“她上次都怀疑药有问题了,加大药量三天内让她左手失去知觉吧。”
三天。
我竟然感到如释重负,只剩三天我就能彻底离开裴伦身边了。
裴伦这一次哄我吃药前,先将我的那台琴送了回家。
温声对我说,
“这次加大了药量,只用吃三天的药手就能彻底好了,三天后就又能看到你弹琴了。”
我从虚情假意的安慰感受到他的目的。
先给一点希望,最终给我致命的绝望让我永远不想再看到这台钢琴。
他就能冠冕堂皇用着为我好的理由的送给阮雨沫。
这一次,我竟然连落泪的力气都没有了。
“是么。”
我连一个眼神也不曾给他,转头回了房间。
与此同时,手机收到了阮雨沫发来的信息。
[看到钢琴上我送你的礼物了吗?上次和裴伦哥哥在那里放纵了一下午的时间还没清洗,特地送给你的。]
附带的是琴凳上污浊的一片痕迹。
我用力地攥住手机,想将情绪平复下来,映入眼帘另外一条信息。
[有件事情我想应该告诉你,那场撞废你手的车祸是裴纶哥哥特地设计的。]
接着,还有一张五年前撞我的那辆车保险单的照片。
而下方签字的人正是裴伦。
我颤抖着进了房间翻找出了那张离婚协议书,紧紧攥在了手心。
夜晚时,裴伦又端着药进来和往常一样哄我吃药。
我将离婚协议书混在文件里,强颜欢笑对他说,
“帮我签个字,签完了我再吃。”
他想也没想提笔前签下了字,我端起药吞咽下去。
“真乖,明天动完手术就能弹琴了,老婆,我好期待你明天弹琴的样子。”
他搂着我入睡。
我轻轻松开他的束缚下了床。
没有带一件行李往机场而去,片刻不留上了去美国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