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云停想,一定是因着每日和江于青朝夕相处,江于青又是他名义上的妻,他才会做那样荒唐的梦。
可荒唐归荒唐,6云停想起那个梦,心中还是忍不住一荡梦中太黑了,他根本看不清梦中人的脸,6云停眼前浮现江于青笑盈盈地望着他的模样,打了个激灵,掩饰性地拿潮湿的帕子搓了搓脸颊他在胡思乱想什么,江于青只是给他冲喜罢了。
等时机成熟,那一纸婚书就做不得数他怎么会当真要和江于青过一辈子!
突然,外间响起江于青的声音,“少爷,你裤子怎么湿了?”
6云停:“……”
他猛然想起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平日里贴身的衣物就都是江于青收拾的,江于青定是看见他搁在一旁留待下人拿下去的衣物,打开了,打开了……
江于青疑惑地看着6云停那条亵裤,这分明是少爷昨夜穿的,他话刚出口,里间突然传来6云停剧烈地咳嗽声,夹杂着一声咬牙切齿的“江于青!”
于青34
学堂里已经放了年假,6云停和江于青不必再去书院,他们在家时总要陪6夫人和6老爷一道用早膳。
暖阁里烧了炭,屋子里暖融融的,6夫人喝着粥,余光打量着6云停,又去看江于青。不知怎么回事,今日二人来时,6云停就臭着一张脸,一副心情坏极的模样。
江于青偷瞧6云停,不时替6云停布菜,显然两人是闹了别扭。
6云停少年老成,性子又冷清阴郁,6夫人曾忧心不已,自从江于青进了门,6云停却是鲜活了许多,嬉笑怒骂,都是少年意气,6夫人看在眼里,心中大觉宽慰。
吃罢,6夫人漱了口,拿帕子擦着嘴唇,对6云停道:“哪个惹着你了,一大清早就闹脾气?”
6云停轻哼了一声,不开口。
“夫人,没有什么”江于青忙说,“是我早上惹少爷不开心了。”
6夫人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能做什么惹他不开心?”
她这么一问,江于青还没有说话,6云停先急了,瞪着眼睛道:“江于青!”
江于青眨巴了一下眼睛,望望6云停,又望望6夫人,干巴巴地笑笑,说:“没什么。”
看着这两个孩子打哑谜似的,6夫人先笑了,对6云停道:“于青是个老实孩子,你别见天儿的欺负人家。”
江于青说:“夫人,少爷没有欺负我。”
6云停气道:“娘,到底我是你亲生的,还是江于青是你亲生的?你怎么成天都护着他?”
6夫人失笑道:“怎么还拈酸吃醋了?”
她说:“罢了罢了,你们小两口的事情,我不过问。”
6云停顿了顿,看了眼一旁笑眯眯得像个傻子似的江于青,面无表情道:“什么小两口,娘你别瞎说。”
6夫人笑笑,没有说话。
二人用过膳,出了暖阁,6云停压低声音警告江于青,说:“今天早上的事情,你敢说出去,你就完了。”
江于青也压下声音,小声道:“少爷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人知道您尿床了!”
6云停脸都青了,咬牙切齿道:“我说了,那不是尿床!”
江于青看着6云停,点头道:“对!少爷没有尿床!”
“……江于青,”6云停伸手勒住江于青的脖子将他抵墙上,他个儿高,这半年里江于青虽长了些,可还是不如6云停。他一用力,江于青整个人都被他钳制住了,6云停瞪着那张可恨的嘴,说,“那不是尿床!”
江于青被他一下子弄得喘息不过来,拍了拍他的手臂,脸都憋红了,“少爷……”
6云停下意识地松了松手,看着江于青泛红的脸颊,移开了眼睛,说:“那不是尿床,那是……”
江于青咳嗽了两声,看着6云停,问道:“那是什么?”
这要怎么解释?6云停简直不能看江于青那双山间野鹿似的灵动的眼睛,花楼里看着白花花的肉体也面不改色的6少爷生出几分纯情,他硬邦邦道:“等你长大了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