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下衣架的外套，替简妩系扣子，“初春凉，先保暖，再爱美，我管了你多少年了。”
“记下了。”她嘟囔。
“一耳朵记，一耳朵丢。”靳少衍揽住她腰，朝太太们点头，“告辞了。”
门一开，一合。
她们长吁口气，“太悬了。。。靳会长那表情，那架势，险些发怒了。”
“冲咱们秀恩爱呢。”林太太一语道破，“夫妇之间演戏，代表婚姻不太平。靳会长解决了舅舅，没解决李艳，靳夫人维护李氏，维护丈夫，强颜欢笑应酬罢了，靳会长亲自配合一番，压一压外界的议论。”
“你别得罪靳夫人了。”宋太太劝她，“我晓得你不甘心，林副会长距离会长职务一步之遥，被靳会长夺了。李家势大，林家斗不过的，万一关系搞僵了，你们夫妇遭殃。”
林太太摔了筷子。
走出金月楼，简妩挣脱靳少衍，拉车门。
方才柔情似水，勾得他心都痒了，一眨眼，陌生人一般。
他一阵狂躁，扯掉领带，上车。
“当了四年靳夫人，戏越演越有滋味了。”
简妩伏在玻璃窗，灰白的街巷，玉兰花开了，“我当一天的靳夫人，履行一天的职责。”
靳少衍脑袋嗡嗡地，“为了职责，不是为了我？”
她不吭腔。
“是姑婆，还是母亲，逼你处置了舅舅。”他凝视她。
“没人逼我。”简妩吹风，捋了捋长发，“舅舅贪赃影响了李氏，罪有应得。即使我娘家人，也不能纵容包庇，落下把柄。”
靳少衍一手摁座椅，一手搂简妩，笑纹浮在面皮儿，几分放荡，几分情意，“夫人这不是为了我吗？担忧娘家拖累我，商会和集团问责我，不惜弃了舅舅，这么情深义重。”
秘书作呕。
庄重的西装革履，透出一股骚味。
男狐媚子比女狐狸精要命多了。
简妩胳膊肘推搡他，“情不深，义不重了。”
“不深了？”他握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