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一眼二楼窗户，不得不作罢。
“林伯父。”跨门槛儿，恭恭敬敬鞠躬，“伯母卧床休养，我专简探望。”
“休养什么？”林团长懵了。
叶柏文亦是一懵，“下雨地湿，伯母滑了一跤。”
“没下雨啊！”
乌龙。
太冒昧了。
“是靳公子告诉我，伯母摔了。”
“京哥儿搞什么名堂？”林团长抄起老式的金铜座机，拨李宅号码。
靳少衍在李家中堂剥葡萄，酿酒，“夫人，林家兴师问罪了。”
简妩举了一枚绿油油的大荷叶，趴池塘边抓小鱼，粉白的颈部，长发扎了辫子，捋向一侧，像江南水乡柔媚清丽的采茶女，“哥哥，你对付。”
“对付不了。”他靠着沙发背，“你捅的娄子，你编的剧本，你收场。”
她挪过去，蹲下，伏在他膝盖，“我喜欢你。”
“我知道。”
“你喜欢我吗？”
“喜欢必须替你对付是吗。”他不咸不淡，“不喜欢。”
简妩脱鞋，脚丫碾踩靳少衍腹胯，“我也不喜欢你，老太监。”
男人握她踝骨，“反了你了？”
池塘有淤泥，沾了脚趾，黑不溜秋的，土腥味熏得他偏头，躲她，“多大的人了，踩泥巴。”
“我捉蝌蚪。”
“池塘有蝌蚪吗。”靳少衍倏而一笑，“弯腰。”
简妩弯下。
他顺势一搂，啃她耳朵，“为夫，有蝌蚪。”
“爸，妈。”靳正修掀了后堂帘子，“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