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听见了身后逼近的脚步声,拉着刘宛风越走越快,突然走廊里的灯光骤暗,许知意能感受到季茹离她们不到两米的距离,赶忙将刘宛风拉进了一间屋子。
季茹伸手想挤门进入,许知意和刘宛风用尽了全身力气抵抗,好不容易将门反锁,两人都被惊着了,退到了屋子的最里面。
这个屋子似乎是用来装杂物的,房间不是很大,还有一股灰尘的味道。
季茹似乎在砸锁,用着似乎是刀具的东西疯狂地砍着门锁,声音又响又刺耳,她此时好像陷入了疯狂。
那个把手开始松动变形,许知意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和刘宛风相互抱着,身体不由得开始颤抖。
门口的动静似乎停了,又过了一瞬响起门把手扭动的声音,“吱”地一声门开了,许知意咽了口水,拿起身侧的拖把,准备跟季茹搏一搏。
手电筒的光照进来的那一刻,许知意看清了来人,是黎听风他们。
许知意这才泄了气,和刘宛风都心有余悸地瘫坐在了地上。
黎听风和赵寂西看着两人完好无损,这都才松了口气。
黎听风看了眼残缺不齐的门把手,一眼便知道那是砍刀的痕迹。
“赶紧叫人把江畔豪庭给封起来,那疯子身上有刀,谁也不敢保证她下一步会做什么。”
“好。”赵寂西马上安排人去做,此时他的醉意已经消退了大半。
刚刚几人本来在前厅闹的厉害,黎听风看到许知意来了消息,打开一看,就只见她了两条消息。
不知道的小意:季茹来了。
不知道的小意:休息室,快来。
黎听风后来消息她怎么也没回,他便知道出了大事,将赵寂西摇醒,和陆之几人匆匆地跑来。
留了陈槯在前头稳定局面。
黎听风都不敢想,他要是没看到消息这里会生什么。
他将地上的许知意抱起,来来回回观察了几遍“没事吧?”
许知意被吓得嘴唇都是白色的,抓紧了黎听风衣服的前襟,迟缓地摇了摇头“没事,还好我们及时躲了起来。”
赵寂西将刘宛风扶起,看着她白色的鱼尾裙此刻染上了不少灰色的污渍,原本梳得整齐的头此时也变得散乱,赵寂西实在是愧疚,“对不起,害得你受累了。”
刘宛风此刻的形象实在是狼狈不堪,她还没有从惊吓中晃过神来,只是摇了摇头“不怪你。”
“爸妈他们呢。”刘宛风问。
“都还在宴会厅里。”
“这事先不能让他们知道,今晚这场订婚礼得先办完。”刘宛风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影响到两家的声誉,季茹必定要惩罚,但当下最重要的是完成他们俩的这场订婚礼。
刘宛风叫赵寂西他们先回前厅,自己则在许知意的陪伴下重新换了身衣服,收拾了下形象,就去了前厅。
今晚这场戏她必须陪着赵寂西演完,现在不是责怪谁的时候,事已至此两家都是绑在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刘宛风必须快收拾好自己的状态,把今晚走完。
许知意看着她强装坚强的模样,敛下了眼眸,她只觉得刘宛风可悲也可怜。
“二爷,人抓到了。”有保镖上前来对黎听风说道。
“先抓去休息室看着。”黎听风眼底一片冰冷,好似能把人冻住。